听到这话,陆管事心中稍安,但还是有些担心,“可这到底是毒药,要不……季大夫您还是给开几服药吧。”
季近道无奈,道:“好吧,我待会儿给你开几服驱毒的药,你按时服用就是了。”
“多谢季大夫。”陆管事千恩万谢。
在这场短暂的插曲过后,江老夫人面色难看地道:“如此说来,这确实就是忘川?”
“是。”季近道话音未落,江老夫人已是狠狠一掌拍在扶手上,手指青筋暴起,若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皮肤下游走,双目狰狞欲裂,她这个样子,连赵刘两位嬷嬷都吓得不敢抬头。
江老夫人死死盯着流云,厉声道:“好大胆的贼子,竟然敢在江府之中行害人之事,实在该死!”
“不是!不是小人!”流云跪在地上大声叫屈,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了自己,仿佛冥冥中有一只手在控制着这一切一样。
“还在狡辩!”江老夫人是真的怒了,旁的事情她都可以忍耐,只有江行远这个长孙,那是她的逆鳞,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这忘川之毒是谁给你的,是不是二夫人?”江老夫人厉声质问,追查到现在,最为可疑的,莫过于洪氏,而她也是最有动机的。
原本还有一个留雁楼,但一来留雁楼首先要杀的是辛夷,可是季近道替辛夷把过脉,其体内无毒;再者,正如她之前所言,这不是留雁楼的风格;如此一来,便只剩下洪氏母子。
“不是,二夫人心地善良,怎么会加害长公子;小人说过,这东西不是小人的,小人冤枉,冤枉啊!”流云拼命摇头,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自己嘴笨舌拙,来来回回,除了那么两句话便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厢,洪良也神情难看地道:“老夫人,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身为长辈,还望自重。”
江老夫人冷笑连连,“那你们倒是说说,她为何要出钱出力将花晨赎出繁花楼?仅仅只是因为见这贼子可怜?呵,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她帮忙?花晨是繁花楼的头牌,将她赎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非有用得到这个竖子的地方,洪氏又岂会费钱费力。”
见江老夫人口口声声指责洪氏为凶手,洪良气得浑身发抖,“当时花晨确实口口声声说是流云的妹妹,秀容可怜他们兄妹分别,才想尽办法,将她赎出繁花楼,今日她为何突然反咬一口,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秀容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江家的事情。”
江老夫人冷笑道:“你与她是兄妹,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
江良气得面色发青,咬牙道:“我洪良一生虽然碌碌无为,但从来不撒谎,更不做昧良心的事情,你休要污蔑。”
江老夫人懒得理会他,对已经回到屋中的刘嬷嬷道:“去把洪氏唤来。”
“是。”刘嬷嬷眼底掠过一丝忧虑,事情闹得越来越大,也不知最后会怎么收场,但愿……不是太坏吧
刘嬷嬷在心底祈祷着,但与此同时,她又明白,一旦这件事真坐实了真是洪氏所为,那就必定无法善了;江老爷努力维持了多年的平衡也将被彻底打破。
刘嬷嬷始终觉得洪氏像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但这话又不能在江老夫人面前说,后者一向不
季近道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我刚才说了,这是一种慢性毒,需要天长日久的累积,一次两次,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会慢慢随着体液排出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