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汪晋成愁眉苦脸地说着,极力表现出诚恳的样子,“你们若是不信,只管去搜我屋子,看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忘……忘川之毒。”
赵嬷嬷在一旁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夫人,还是把他送去府衙得好,奴婢就不信,大刑之下他还如此嘴硬。”
“不要!千万不要!”汪晋成被吓破了胆,极力摇头,随后又爬到江老夫人脚边,哀求道:“老夫人,您相信我,我虽不是名门出身,可也是读过书的,礼义廉耻总还是懂一些的,万万不敢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情;再说我也不缺银子啊,不至于为一点蝇头小利,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不瞒老夫人,我爹知道我因为一个赌约而跑去给别人做下人时,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直至得知我在江府当差,方才好转。”
“哦,为何?”
“我爹也是个生意人;当然,只是一点小营生,不敢与江家相提并论;我爹一直很敬佩江家,对长公子犹为推崇,每次训我之时,都说我不学无术,整日只知道斗鸡遛狗,喝酒吃肉;与长公子相比,犹如天坏之别,不及万分之一。所以,他在知道我来江家当差后,气平了许多;再加上我用了化名,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他干脆就让我依着赌约在江府待上一年,一来是借江家的规矩约束于我;二来是希望我能好好向长公子学,改掉身上的臭毛病;所以我是万万不会谋害长公子的,请老夫人明鉴。”
他这番声情并茂的话,令本就有些迟疑的江老夫人越发犹豫,确实,汪晋成没有谋害行远的动机与理由;要说贪财从而被人收买,那随便收买府中一个下人都可以,何必大费周章地安排汪晋成入府,那不是存心惹人怀疑吗?
或许……汪晋成就是一个烟雾弹,用来掩盖真正可疑的人。
正自猜测时,耳边突然传来汪晋成的声音,“哎呀!”
赵嬷嬷不悦地道:“大呼小叫地做什么?”
“没有没有。”汪晋成可不敢得罪她,连连摇头,随后道:“我只是忽地想起一事,或者会与长公子有几分关系。”
江老夫人精神一振,急忙道:“何事,快说!”
汪晋成连忙道:“前阵子不是有人行刺长公子吗,或许是他们下毒。”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江老夫人面色顿时难看起来,“你倒是会推卸,不过很可惜,与他们无关。”
“那……“汪晋成被堵得语塞,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努力转着脑瓜子想办法替自己开脱,别说,还真让他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想起来了,前阵子我在青楼里见到长公子身边的小厮,也许是他缺银子,被人给利用了。”
江老夫人神色一变,立刻追问道:“是哪个小厮?”
“我想一想,那会儿就匆匆看了一眼,以前打过几次照面,知道是长公子身边的人,但名字……”汪晋成捧着脑袋努力苦思冥想,良久,他眼睛一亮,脱口道:“想起来了,叫流云,江流云!”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江老夫人诧异地看向赵嬷嬷,后者也是一惊,道:“哪个青楼?”
“就是繁花楼,在咱们岳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青楼了,去喝杯酒就得好几两银子,叫个姑娘更是不得了,所以我那会儿看到流云那小子的时候,着实有些吃惊。”论年纪,他比江流云大不了几岁,但他整日厮混于市井人群之中,极为老练,远不是流云这种自幼在江府长大的人所能比拟的。
汪晋成等了一会儿不见赵嬷嬷说话,以为是不相信,当即道:“嬷嬷要是不相信,尽可派人去问,我是真的见到了。”
“我知道。”赵嬷嬷淡然道:“那里的头牌姑娘花晨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妹妹?”汪晋成愣愣重复着这两个字,下一刻,他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一边摇一边还不停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赵嬷嬷好笑地道:”有何不可能,难道去繁花楼就一定是寻欢作乐吗?”
“当然不是,可是……”汪晋成一下子似乎不知该怎么说,拧了半天眉头方才挤出来一句话,“总之不可能是妹妹。”
江老夫人若有所思地道:“那你倒说说,为何不可能?”
“老夫人您想啊,要是妹妹,怎么会拉个手就脸红,还有那抿在嘴里的笑,那分明就是男欢女爱的笑。”汪晋成语气肯定地说着,见江老夫人不语,他又道:“我去过繁花楼好几回,也见多了人,是不是来找姑娘的,我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江流云绝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