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面对辛夷的询问,江行过扬眉道:“怎么着?听这话小爷我还不能来了?”
辛夷微微一笑,“当然不是,只是这望星楼,不一向是您大公子心中的禁地吗?非万不得己绝不踏足一步。”
江行过被她怼得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你倒是记得牢。”说着,他又道:“禁地指的是某些人,望星楼是无辜的,你可别混为一谈。”
“好。”辛夷知道他嘴硬好面子,笑着应下,随后道:“你还没回答怎么会和沅春一起过来呢?”
江行过耸耸肩道:“我原本要随母亲一道去外头收拾你们留下的残局的,临出府的时候,恰好看到沅春着急的样子,便问了几句,原来是你让她去找阿力,结果人不在,一下子不知道该去找谁好,所以我就过来了。”
沅春也在一旁道:“是呢,阿力恰好被管家给叫去了,傅平也不在,奴婢正想着该去找谁帮忙,正巧遇到大公子,大公子可真是热心肠。”她倒是机灵,不失时机地拍了一下江行过的马屁。
“你这丫头算打跟了辛夷后,嘴巴是越来越甜。拿着。”江行过手一扬,将一块银白的碎银子抛向沅春,后者接在手里,欢喜不已,连连道谢。
之前说过,江行过虽然不得老夫人重视,也一直没正儿八经地领差事,但他极有经商头脑,所以手上并不拮据,对看得上眼的下人,也从不吝啬。
“奴婢去打水。”在沅春欢天喜地地离去后,辛夷笑道:“你再这样打赏下去,那妮子怕是要找白管家换到沧海阁去。”
江行过摇头,不假思索地道:“不会的,那丫头对你信服得紧,不是些许银子就能诱惑走的,还有那个叫冬梅的丫头,也是一个样子。”说着,他打量了辛夷一番,切声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多谢大公子关心。”面对辛夷的回答,江行过神色一松,点头道:“那就好,之前人多,我不便过问。”顿一顿,他又试探地问道:“那些人……是冲你来的?”
“嗯。”辛夷点头,她与江行过还算投缘,后者人品也算信得过,没必要隐瞒。
尽管早已经猜到了,但听到辛夷亲口承认,江行过还是轻吸了一口凉气,“你到底惹了什么人,这么可怕。”见辛夷低头不语,他知趣地道:“不方便就别说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说着,他又一脸惊奇地道:“不过话说回来,老太太对你还真是疼爱,你连累了她最宝贵的孙子,居然没赶你走,啧啧啧,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老夫人厚爱,我受之有愧。”在说话时,辛夷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江行远身上,低声道:“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同意随他来岳阳,如此便不会害了江家。”
自当辛夷陷入内疚之中无法自拔时,一个响亮的响指声在耳畔响起,正是江行过,只见后者神色严肃地道:“第一,这不是你的错;第二,自责内疚是世间最没用的东西,除了让自己与身边的人情绪低落之外,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与其如此,还不如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解决。再者……”他别过脸,不自在地道:“虽然我不
不知过了多久,推门的声音将辛夷从沉思中惊醒,是沅春回来了,手里捧着衣裳与锦衾,她倒是仔细,用油纸覆着,以免被雨淋湿;然而跟着她一道进来的,却不是阿力,而是江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