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丛山脸上刚有些褪去的赤色因为这番话又涌了上来,且变本加厉,涨红犹如猪肝一般,指着傅英手指颤抖不止,却迟迟说不出话来,不知是气的还是心虚。
片刻,他倏地放下手,一脸委屈地朝傅修堂道:“叔公您都看到了,英儿看到我就跟见着仇人似的,一门心思觉得我要图谋她父亲留下的家业,这还怎么代管生意?罢了罢了,既然英儿有信心,就由她来执掌吧。”
“一派胡言!”傅修堂面目阴沉地盯着傅英,“女儿家就该在家学习女红,到了年纪嫁人生子,执掌生意,哼,我傅家没有男人了吗,要让一个女人来管?也不怕被人笑掉了大牙!”
傅修堂言语间毫不掩饰的轻蔑和鄙夷,令傅英鼻子一阵发酸,就因为她是女儿身,所以无论做得多好,都会被人一言抹杀;在太叔公心里,纵然是一个傻子,都比她更重要。
正自这时,肩上忽地多了一只温暖厚实的手,傅英诧异地转头望去,却是傅平,只听他道:“无需在意他的话,你的路怎么走,该由你自己来做决定,他没资格做这个主。”
低沉坚定的声音如一道暖流,徐徐抚平傅英心中的哀伤,她吸一吸鼻子,感动地道:“二哥……”
傅平微微一笑,“一切有二哥在,没事的。”
这句话令傅英心中大定,再没有了刚才的忐忑与自伤,脸上亦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嗯。”
是啊,母亲、二哥与越哥儿才是她该在意的人,那些不相干之人所说的话,她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