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跟了自己五年的属下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想安慰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用力拍一拍傅平的肩膀。
傅丛云的尸体在第三日送上山安葬,回到家中,傅英安慰了齐氏几句,便要去铺子巡视,毕竟傅家的生意还要继续下去,临出门时却被傅丛山唤住,“且慢。”
傅英疑惑地道:“二叔还有何事?”
傅丛山咳嗽一声,道:“今日大家都在,正好商量一下家中的生意。”
一听这话,傅英心中立刻警觉起来,与傅平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道:“家中生意一向稳当,二叔尽可放心。”
“二叔当然放心,不过……该理的事情还是要理一理。”
傅英垂目道:“二叔说得是,侄女现在就去各家铺子将帐目理理清楚,免得有人趁父亲过世,私下动手脚。”
见傅英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傅丛山在心里骂了一句,挑明道:“二叔说得不是这个,而是接下来傅家生意该由谁来接掌。”
傅英眨一眨眼,疑惑地道:“这有什么好理的,越哥儿是父亲唯一的子嗣,自然由他来接掌,不过他现在还小,由我这个做姐姐以及二哥的代掌,待他成年后,再交还于他。”
季氏眼角一扬,皮笑肉不笑地道:“侄女说笑了,哪里有女儿家抛头露面去做生意的道理,传扬出去,我傅家怕是要沦为岳阳城的笑话了。至于傅平……”她睨了一眼从进来到现在一言不发的傅平,不屑地道:“他只是个养子,又怎么有资格插手傅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