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安是个聪明人,在私塾内发现江栀澄所写下的那些足以掉脑袋的事情后,率先派人递了话,向谢景昭主动认罪。
如若谢景昭对此有异议,陆清安想方设法也会将江栀澄写下的内容逐一销毁。
那些宣纸能完整送至苏窈手中,期间已是得了谢景昭的默许。
谢景昭不会在苏窈对宫中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带她进宫,她本就胆小,陌生的环境已然令她感到恐慌。
即便没有江栀澄,谢景昭也会安排其他人,在她的面前提起宫中的情况。
只是,谢景昭仅从陆清安的口中,知晓江栀澄写了大概些什么事。
苏窈并不知内情,这会儿还担心着他会不会生气,时不时抬眸瞧他。
谢景昭以为她是想问自己一些事,轻声道:“怎么了?可是有不解之处?”
这句话似乎在哪儿听过,也是出自他的口中。
苏窈没能想出来,眼下只惦记着袖口里的宣纸,摇着脑袋,回答道:“不是不解,是我还未看完,我想接着看。”
谢景昭唇角无奈地扬了一下:“带着了吗?你看吧,还有半个时辰。”
以防万一,苏窈谨慎又谨慎地问他:“那你会生气吗?”
“不会。”其他不保证,但他定不会同她生气。
得到他的回答,苏窈松口气,随之动了动那只被他紧紧牵住的手:“我一只手看不了的,我要两只手一起拿。”
谢景昭眉心一拧,显然千料万料,没料到不能继续牵着她的手了。
片霎,他慢慢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