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潋滟的双眸瞪得圆圆大大,一两黄金都够她不愁吃喝一辈子了!
她连连摇着脑袋,摆手道:“不,我是在我们药堂内当的郎中,挣的诊费应是属于药堂,而非我一人。”
这一两黄金如烫手山芋,叶闻笙万万不敢收下,苏窈也觉得自己不能独吞这一两黄金。
二人僵持不下,叶闻笙手中拿着袋子,思忖片刻,暂时把它记在药堂名下,又着重标记是苏少将军付的诊费,看诊郎中为苏窈。
仔细写清楚这笔黄金的来历,叶闻笙再同苏窈道:“苏郎中,我先把它记下来,日后若你需要银两,可随时拿取,无需向我交代。”
这样一来,叶闻笙的心里才舒坦些,毕竟若是没有苏窈,便也没有一两黄金。
苏少将军一行人离开后,药堂又陆陆续续来了三两位病患。
叶闻笙示意苏窈继续坐诊,她则站在侧方静静旁观。
有了方才苏少将军的事情,苏窈倒是没了刚开始时的紧张,从善如流地学着叶郎中平日看诊的过程,一一为患者看病,提笔写下药方。
叶闻笙未曾开口打岔,眼中隐隐诧异,果真如她所料,苏姑娘已然当担得起郎中一职,若再让苏姑娘当着药童,那便是大材小用,枉费苏姑娘的本领了。
待苏窈写好药方,叶闻笙拿着药方去药柜那边配药,心里头已经有了新的决定。
直至夜幕降临,戌时七刻,苏窈今日的郎中体验告一段落。
将药方与银子一一整理好,她抬眸看向叶郎中,这才发觉叶郎中正站在药柜那边看着自己,似乎看了有些许时辰了。
苏窈低头瞧了瞧桌案,药方与银子皆是平日叶郎中整理的方式,她再抬眸,歪头,疑惑地唤了一声:“叶郎中?”
叶闻笙恍然回神,匆匆收回视线,尴尬道:“抱歉,我在想事。”
“叶郎中想何事这般入神?”苏窈猜着,或许是同自己有关。
叶闻笙犹豫了一会儿,随之开口:“我以为,苏郎中已是具备郎中的本领,不若今后,药堂内我同你一起担任郎中?白日你需上私塾,由我坐诊,待你散学来到药堂,便由苏郎中你来坐诊。”
苏窈顿时一滞,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叶郎中所说的话,错愕道:“我吗?”
叶闻笙走到她的面前,指了指她今日写下的药方,道:“你今日所开的药方我未曾有机会帮你纠正,我仔细瞧过,你开的药方甚至比我更要精细一些,我可以当郎中,你更可以。”
见她神情怔愣,叶闻笙并不急着要她现下给个答复,反而不好意思地笑道:“只不过,你当郎中,我也不能给你涨俸禄。”
苏窈的俸禄是以夏太医的名义,但实际上她的俸禄,包括叶闻笙的俸禄都由太子殿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