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沈唯真这个猜字还没说完就被苏凤清抢答,不由得也是露出一丝苦笑。
“你从未与你那皇帝舅舅相处过,却是很懂他的心思。”
那可不,虽然甥舅不曾正式相见,但母亲从小没少与他讲天元帝这位兄长的事情。
即便他远在江州,对于天元帝这位舅舅的人品心性和行事手段还是有些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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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懂这个人,就面对现在九江王被俘,九江军军心大乱这样收回异姓王爵好机会的局面,又有哪个帝王会选择遣九江王世子回去收拾残局。
若是败了不仅还要再派遣武将率军劳民伤财,若是胜了,那岂不是又是天大的战功一件,到时九江王世子必定承爵,他又要如何再加恩一个世袭罔替的藩王?
要知道太祖祖训藩王是可进京勤王的,九江王坐拥十万步骑已是占了国朝军力近三分之一。
天元帝这些年来不断的削减各藩王的三护卫军,连留京亲王的府兵也一削再削,十几年来顶着穷兵黩武的恶名才将举朝军力扩充至二十五万。
若是与鞑靼议和后边境战事一歇,九江王坐不住想要搏一搏滔天的富贵,给他来个清君侧、斩妖妃、靖国难,怕等召各地藩王回京勤王时九江王都打进应天了。
不要说天元帝,就是任何一个皇帝都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凤清抚着脸颊怔怔地想着,思绪已经越飘越远,连沈唯真一直喋喋不休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说了一段话,嘱咐了一大堆的事情,一抬眼却发现他又在走神,沈唯真无奈地从发冠上抽下一物,探手就插在了苏凤清的发髻上。
“?!”冷不丁的沈唯真的手又到了眼前,苏凤清以为她又要掐自己的脸,赶紧双手都捂住了脸颊。
谁知沈唯真这次却是奔着她的发髻去的,等苏凤清回过神,双环髻边已经被插上了一支累丝芙蓉流苏金簪。
“我这一去,也不知还能不能赶上你及笄的日子。”沈唯真满意的欣赏着那支歪歪扭扭,芙蓉花雕得也十分潦草的簪子。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