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自己陪嫁里的丫鬟,还是要出去再买两房良妾她都可以妥协,但是那两个丫头绝对不成。

谁知一直对她柔情蜜意的夫君锦乡伯这一次却是不依不饶,非要将这两个丫头留下,还执意要张玉蔷给她们开脸抬房。

无奈张玉蔷只能向婆婆寻求帮助,可自她嫁进来对她疼爱有加的锦乡伯老夫人居然拒绝了她的求助。

张玉蔷实在气不过带着人回了娘家,张三太太听了女儿的哭诉勃然大怒,当即使了下人叫还在上学的双胞胎儿子抄家伙打上锦乡伯府。

张昀两兄弟听了下人的报信也是气炸了肺,这刚成婚还没出三个月就敢欺负他们妹妹,这如何忍得?

两人从国子监出来将锦乡伯堵在街上架回了锦乡伯府,当着锦乡伯老夫人的面狠狠的胖揍了锦乡伯一顿,随后赶来的张三太太更是逼着锦乡伯老夫人交出那两个丫头的卖身契。

虽然安阳侯府现在的主事人已经是与锦乡伯同为伯爵的张二老爷,可张二老爷在吏部张三老爷在兵部领的都是实职,虽然爵位日薄西山但在朝中的势力也是如日中天。

二房的长子张晖也是个有出息的,兄弟子侄使使劲再立什么大功让爵位复上一层楼也不是白日空谈,张家依然是大燕的百年勋贵。

而锦乡伯虽平等地袭了父亲的伯爵,但他只在武库司挂了个闲职,他们陶家才是真正的日薄西山靠祖荫度日。若不是张三老爷仁义,平常人家怕是老锦乡伯殉国后就会断了这门亲事。

锦乡伯老夫人深知就算只是张三老爷一人拔下根腿毛,都要比自己儿子腰粗,捏着鼻子吞下了这口气,堆着笑脸将锦乡伯的两个通房身契拿了出来。

张三太太在锦乡伯不服气的眼神中接了,回去就恩威并施地敲打了那两个丫头一番,远远地把她们打发到扬州去了。

鹅颈椅上的张玉蔷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她原以为有这样一个强势的娘家是她的福气,可后来的事态却让她觉得张家三房都是一样的粗鄙野蛮,也是他们毁了自己与锦乡伯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