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悻悻地指了指她的脸。
“以前没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嗯，就是怎么说呢......”
洛鲤戏谑接话，“很像文学作品中那种美艳但是心思狠毒的坏女人！”
周瑶“噗”的一声笑出来，极其认同地朝洛鲤挤挤眼。
穆楠珺如遭雷劈，“坏、坏女人......我？！”
看着两个笑作一团的女人，穆楠珺试图找人评理。
“赵春芽，你看我像坏人吗？！”
赵春芽坐在靠近阳台的下铺书桌边，一直低头看书没搀和她们的交谈。
明明是春寒料峭的时候，还没正式开学，宿舍暖气的温度也不高，她却只穿着一件袖口发白、布满补丁的薄棉衣，脚下的布鞋看着应该是男人穿的，即便她穿着厚袜子也有些大了。
听到穆楠珺准确叫出她的名字，赵春芽才有些惊讶的扭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点头。
“嗯，你和我们高中一个家里有钱的女同学有点儿像，都是吊着眼睛拿鼻孔看人，只是你长得比她漂亮很多。”
穆楠珺：“......！！！”
“我哪有吊着眼睛，还、还拿鼻孔看人了！”
这个年纪，又是娇养出来的小姑娘，连听到“鼻孔”都感觉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用手遮一下。
不自觉地缩了缩鼻翼，穆楠珺被打击得眼眶都红了，跑到桌边去翻镜子。
“我哪儿有吊着眼睛了，你们胡说......！”
眼见把人惹急了，洛鲤和周瑶忙上前拉着她哄。
“不气不气哦，没说你真是坏人，只是你眼型比较有......特色！”
穆楠珺身型不像地道的北京大妞，娇娇小小的更像南方姑娘。
但从小的家教告诉她，和别人说话得光明正大地直视对方的眼睛。
而她，又偏偏眼型狭长，眼瞳略小，眼尾上扬。
所以一抬眼，就变成了能把“阴阳怪气”“鄙夷不屑”诠释得淋漓尽致的三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