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已经做好了,但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大风,所以等天晴起来再挂。”
洛鲤从屋里走出来,先笑着把飞扑过来的秦小妹抱起来,才继续道:“至于窗花,红纸倒是都买回来了,但咱家只有二婶会剪啊,你着急的话,要不一会儿自己试试?”
秦诗昕“啧”了一声,“所以他们人呢?都要过年了,家里冷火秋烟的算怎么个事儿啊!”
秦战一手提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进来,随口道:“二伯昨天来的电话,说路过春市时把岳父接上,大家一块儿过年。”
“行程赶的话,他们今晚或者明天就能到了。”
秦诗昕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还像话,等焦婉清回来让她快点儿把窗花都剪了贴上,赶在年三十前暖暖屋子。”
轻快地把墨镜收回盒子里,秦诗昕进屋时顺手把赖在洛鲤身上的秦小妹抓了过去,嫌弃地数落她脏兮兮地就往别人身上爬,回来也不知道先洗澡换衣服。
还别说,秦诗昕回来颐指气使的说说这个,骂骂那个,还真衬得院子热闹起来了。
简单地吃了顿午饭,秦诗昕跟老佛爷出行似的把洛鲤、秦战、二虎、小妹和来串门的顾朝、冯招娣一并叫上,浩浩荡荡地杀去城里。
都不稀罕去关少宁在的商场,一群人直奔黑市,大把钱票撒出去,换回了满满两车的烟花爆竹。
东西多到放不下,车里,洛鲤艰难地颠了颠腿上硕大的红塑料袋,嘴角抽搐。
“不是,烟花多买点儿我还能理解,但炮仗为什么也要买这么多?”
“单两千响的炮仗你就买了整整九大盒,有病啊!”
坐在副驾驶的秦诗昕高傲地扭头斜她一眼,轻哼道:“你懂什么,吃年夜饭前边儿得放一挂吧?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得放一挂吧?年初一早上还得放一挂吧?”
“两个院子加起来就是六挂,剩下三挂是顾朝他们的那份,人家跟着跑一趟,你连几挂炮仗都舍不得给了?”
“小气巴拉的样,不会连给孩子们的压岁钱都没准备好吧?”
洛鲤:“......正常年三十、初一放鞭炮,不都是放一两百响,最多五百响的吗?咱们放两千响的,也太招摇了点儿吧?”
秦诗昕理所当然地道:“两千响算得了什么,我小时候赶上过年,门口的炮仗一小时炸一次,还得敲锣打鼓请舞狮、舞龙队全村舞一圈,再请七八个戏班子、杂耍团连着演到正月十五。”
“以前那才叫正经过年,现在也就凑合凑合讨个吉利了。”
秦诗昕说着,还分外怜悯地看了眼挤在洛鲤和秦战中间的秦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