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找的。”
水花瞬间激荡开,一阵阵被迫拍击在池边的水浪声中,夹杂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吟。
......
夜越来越深,洛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抱回卧室的。
只感觉混沌的梦境,渐渐清晰起来。
回过神时,她站在一处灵堂中,香烛烟气缭绕,一张黑白相片被白菊围绕。
相片中,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灿烂地笑着。
“小宝...我的小宝......”
女人哀泣到极点的喃喃声让洛鲤下意识地看过去。
只见灵堂里不知何时站满了人,披麻戴孝的女人神情麻木的跪在蒲团上,机械地往面前的火盆里丢着纸钱。
满脸哀色的男人强打精神招待来给儿子“送行”的客人。
“岑局,令郎一定不希望您和夫人如此哀痛,您节哀啊。”
男人眼眶通红地点头,“小宝最乖了,可他唯一不乖的一次,就让我和他妈白发人送黑发人......”
来客同情地重重叹息,接过香,恭恭敬敬地三鞠躬。
洛鲤站在一旁,虽然同情丧子的夫妻,却又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目光再次落到黑白相片上时,洛鲤终于意识到违和感哪儿来的了。
父母给六七岁的孩子披麻戴孝还能说是太爱了,可来悼唁的客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恭敬?
感觉不是给一个夭折的小孩子上香,而是在悼念一位地位颇高的长者。
能让客人们自发地做出这样的举动,很显然,那位“岑局”不仅地位不一般,而且非常有能量。
洛鲤一直在灵堂里旁观着。
看上百号人排着队来给早夭的孩子敬香,看夫妻俩深夜守灵时抱在一起无声哭泣,看失去孩子的女人面目狰狞,咒恨为什么那么多孩子一同玩耍,却只有她儿子溺毙于水库之中。
梦境骤然变换,灵堂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女人刻薄的咒骂跪在自己面前哀求着什么的老人孩子。
画面再转,一个男人泪流满面的推开试图拉住他的妻子,抱着石头绝然地跳进水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