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周从军照常把药材包放到廊檐下,拍拍肩头的浮尘就往外走。
大步走到门口了,他想到严磊和彭青云的话,鬼使神差地又扭头看了一眼。
廊檐下,洛鲤颇为费劲地把药材包拖进正屋客厅里。
药材包是周从军一路扛过来的,他知道那个袋子有多沉。
看着洛鲤纤细的身躯,他很难想象她是怎么用一晚上的时间,把整袋药材制作成两三百颗药丸的。
憋闷得抿了抿嘴,周从军下意识想回身帮忙,清醒过来后又咬咬牙转身快步离开。
洛鲤压根儿不知道他还在自家大门口挣扎了一番,出来看见他走了,便脚步轻快地过来把大门关严实。
秦战不在,她又懒得去顾朝家蹭饭,只能胡乱煮一碗面条,回忆着平常吃到嘴里的味道,估摸着加点调料,拌匀之后还挺像样。
但真吃到嘴里时,洛鲤感觉心尖尖酸了一下。
“和战哥调的味道差不多嘛......”
虽说没秦战做得好吃,但似是而非的味道,每吃一口都好像在无声强调,秦战不在。
吃面的速度越来越慢,洛鲤扭头看向一个人时显得过分空旷,甚至在昏沉的暮光中染上了几分恐怖气氛的院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匆忙把碗底最后两口面吃完,点亮整个院子的灯,把厨房收拾干净后,洛鲤仅用了十五分钟冲了个澡,就被鬼追一样的关上一楼的大门,躲回卧室,准备今晚都不出去了。
卧室相对狭窄的空间稍微给了洛鲤一点安全感。
躲在被窝里缓了一会儿后,她又感觉屋子里太过安静,把收音机打开放到床头,不拘听什么,总归有点动静就行。
听着收音机,好不容易熬到该睡觉的点,洛鲤躺下后又开始奇怪,一米五的双人床怎么能这么宽?
睡在自己那一边,洛鲤无意识地去看空着的另外半边床,越睡越不得劲。
最后憋不住地一咕噜爬起来,从衣柜里拿了秦战的一身衣服放到身边,又似模似样的给衣服盖上被子。
闻着衣服上残留的,属于他的味道,洛鲤依赖的在他枕头上蹭了蹭,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陷入梦中的最后一瞬,洛鲤暗暗唾弃自己。
明明上辈子一个人住了好几年,半夜被陌生男人砸门都能平静应对,结果换到这辈子,男人才走第一天,她就想哼哼唧唧的窝进他怀里求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