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福惊得原地蹦了一下,“怎么可能!”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干事目光锐利地瞪着他,“你上次不是说她是你妹妹吗?要是没有你的胁迫,她为什么要举报你?”
“真的,她前天早上还来医院门口堵我们呢。脸上还有伤,说是你打的,你还威胁要毁了她的清白。”
钱多福听小干事和许文华的话还不太相信。
可杨干事真是一眼能看到底的真诚,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让人不得不信。
钱多福听得额头青筋直冒。
“那个贱货!亏我还对她掏心掏肺的,简直是养出一条白眼狼来了!”
许文华见状,放缓了语气,“小兄弟你先别急。”
“我们现在怀疑她拿来检验的药皂是偷的,找你就是想打听她的消息。”
杨干事在旁边拼命点头,“你别包庇她,她告诉你那药皂是洗脸的对吧?其实是洗头生发的,她是一开始就想好要怎么坑你了。”
许文华老怀宽慰地看他一眼——看来没蠢到家,还知道挑拨离间呢。
钱多福眼珠子都气得通红,咬紧的牙关发出“咯吱”声。
“我包庇她......我他娘的还包庇她?!”
狞笑一声,钱多福回屋穿件棉大衣,把门一锁就要往外走。
“那小娘们儿是红山二大队的知青,我早把她底细给摸清楚了!”
“领导们不是要找她吗?我这就带你们去!”
虽然天都快黑了,但许文华心系药皂配方,又不想再节外生枝了,便跟着钱多福上了一辆回龙首村的拖拉机。
他们人多,只能坐在没有顶棚的车斗里。
一路寒风夹着雪花,把四人冻得恨不得把脑袋扎裤裆里。
好不容易煎熬到龙首村,四人都僵得连下车都费劲了。
在村口抱着胳膊跳了半天,憋着气的钱多福率先缓过劲来。
“领导,知青点就在那边,你们一会儿顺着路过来就行,我先去把那小娘们儿堵了!”
许文杰哆哆嗦嗦地点头,“成,那小兄弟你先去,但是千万别冲动伤了人啊。”
钱多福狞笑一声转身跑了。
他怎么会伤人呢,他最多让那小娘们儿去粪坑里游个泳,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