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开始念起当初对元超使用过的几样大刑,还未待全部讲完,老翁和老妪的脸就已经绿了。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玩意吗?这简直就是恶魔啊!
“怎么样?你俩认为能抗过几种?”赵柽笑眯眯地道:“虽然有些刑具眼下没有,不过现做就是了。”
老翁老妪皆不开口,赵柽继续道:“还是那句话,你二人只能活一个,谁先招供谁才能保住性命。”
看着两个依旧闭嘴,赵柽脸色转冷:“将签子多钉入一分!去人取来木料,当他们的面制作刑具!”
几息之后,牢内惨嚎再度响起,而过了一会儿,时迁和丁二蟹不知从哪里寻来木材,开始“叮叮当当”地造起行刑工具来。
“这木叉太光滑了不好,外边的树皮就不用扒了。”
“这个不错,上面有不少尖刺。”
“短了些,去外头再找找!”
赵柽边看边指挥,老翁脸上慢慢现出惊恐神色,他偷瞅下旁边老妪,老妪同他一样,神情间全是恐惧。
过了一个来时辰,几架刑具造好,赵柽站起身围着走了两圈,皱眉自语道:“有些粗陋了,不过也勉强可用。”
他目光在老翁和老妪的身上扫了扫,微微一笑:“哪个先来?你俩自己决定!”
两人立刻都向着对方望去,眼神里全是复杂惊惶。
赵柽伸手一指个似乎木马样的刑具道:“就用这个吧,以前审讯那悲风堂元超时,就是用到这个后他才招供的,我看此番先用好了,能挨过去这个的才算真正的英雄好汉!”
“谁先来?”赵柽瞅向二人。
老翁和老妪目光交流,谁也不肯张口。
赵柽纳闷道:“你俩不是夫妻吗?这个时候应该彼此都挺身而出才对,为何不说话?来人,将签子再扎一分!”
白家兄弟立刻上手,这次那铁签子却是从手指肚里直接穿进手掌,两人疼得撕心裂肺地惨呼不止。
看着签子扎完,赵柽眼睛眯了眯,猛地一指老翁:“就从你先来好了,用刑!”
老翁本来就痛苦的表情刹那间大变,变得更加扭曲恐慌起来,时迁几人将他从柱子上拉过,然后撕扯袍裳,就往刑具那边拽。
老翁浑身哆嗦,待几人架他上刑具之时,他忽然喊道:“我招,我招便是了,快将我放下,放下啊……”
内心不可名状的恐惧,支配着他喊出了这句话语,然后整个人仿佛丧失了所有力气,瘫得不能再瘫,身上的汗水混合着手脚的鲜血,不停地滴答到地上。
此刻旁边的老妪忽然尖叫起来:“你不能招,谁叫你招的,招也是我先招,我先招啊!”
老翁喘着粗气,不去瞅老妪,也不回答。
老妪顿时有些歇斯底里:“你不能招,让我招,我来招……”
赵柽皱了皱眉:“刚才她出言不逊,辱骂本将及大宋,砍去手脚,丢出去喂狗!”
“是!”白家兄弟快步上前,挥刀就剁,顿时鲜血喷溅,老妪张口哀嚎两声,已是昏死过去,随后白家兄弟拖着出了牢房。
老翁紧闭双眼,不敢瞅这一幕,却听赵柽声音响起:“你活她死,这是你自己选的,莫非现在后悔了不成?”
“不,不后悔……老翁牙齿几乎咬碎,嘴中蹦出几个字来,他不怕死,别说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就算年轻时候他也从来没有畏死惧亡过,否则又怎么会和老妪混了个横山双凶的绰号。
但他虽然不怕死,却怕折磨,在西夏混这么多年江湖,后来又加入了悲风堂,他深深知道这世间有许多事情远远比死还要可怕。
“不后悔就好!”赵柽淡淡地道:“说说身份来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