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秦王威风向来好大,说不定守门的军兵瞧都不敢瞧一下呢!”赵楷低声道。
“郓王你再说一遍?”赵柽闻言立刻撸胳膊挽袖,就要奔赵楷过去,赵楷吓得急忙往御书案旁躲去。
“够了,吵什么吵!”道君皇帝抓过案上一只笔筒“啪”地摔在地上,顿时大殿内安静下来。
“秦王,你昨天果真进过宫?”道君皇帝道。
“回禀官家,儿臣昨日上午进宫看望娘娘,午时一过就离开了。”赵柽气呼呼地回道。
“哦……”道君皇帝皱起眉头,心中总觉得这老二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他思索片刻,忽然想到这老二向来深沉,但眼下却有些过于激动了。
这不是老二的性格啊!
道君皇帝上下打量赵柽:“秦王既然昨日入宫,倒不能说没有一点嫌疑……”
“官家,儿臣独身进宫,未带车驾,又独身离开,宫门处值守的军丁宦官都看得分明,孩儿有什么嫌疑?”赵柽忿忿地道。
“这个……”道君皇帝有些无法接茬。
“何况昨日又非儿臣一个入宫,从早到晚,说不得还有多少人,倘要这般计较下去,个个都有嫌疑!”赵柽道。
“秦王休要顾左右而言其他!”赵楷在御案旁道:“昨日朝上休沐,除了早晨送菜蔬肉米的农户来过宫门前外,再无其他人,整个白日,除了秦王,并无二人进宫!”
并无二人进宫?赵柽愣了愣,昨天是休沐日吗?他不上朝,自然不注意日期,倘若是休沐日的话是没有早朝的,没有朝臣入宫,而且道君皇帝在休沐的时候也不会召人过来饮酒宴乐。
他皱了皱眉,这可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否则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带走福金,就没这些是非了。
正常时候早朝大臣们都要进入皇城,虽然是去前面的紫宸殿,但只要进了皇城,那就有嫌疑,别管证据什么,只要进来了就有。
而且道君皇帝再会唤人喝酒取乐,到时来的那些也都脱不了干系,自家虽然也进宫,可出去时是独身,那就不可能过于怀疑到自家的身上。
可眼下……就他一个昨日进宫?这可就有点说不清楚了,不过好在出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只要咬死了不认就好。
赵柽看着赵楷冷道:“我出去时候单身一人,宫门外几十上百号人都看着,郓王休想污蔑于我!”
赵楷道:“秦王不要狡辩,都说了那些宦官兵丁哪敢仔细瞧看,怕是你使用了什么障眼法,带了帝姬出去!”
赵柽闻言大怒:“郓王你胆敢污蔑我,看我教你做人!”
他说着就冲过去,赵楷吓得立刻躲去了道君皇帝身后,浑身发抖。 弃少归来林君河楚默心
道君皇帝气得七窍生烟,帝姬丢了不说,两个皇子居然还要大打出手,这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官家放在眼中。
这时蔡京和高俅见势不妙,都退去了旁边,那些宦官押班和侍卫头领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道君皇帝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想要掀桌子却掀不动,挥手把案上的东西全都打到地下:“还不闭嘴,你们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一听此言,赵柽悻悻地停下脚步,道:“儿臣哪敢,是郓王污蔑儿臣,儿臣身为兄长,自然要教训教训他。”
道君皇帝气得胡子直翘:“以往倒还辩得三分道理,现在就学那粗鲁行径,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赵柽放下袖头,退了回去,闷闷不语。
赵楷这时躲在龙椅后忙道:“父皇,父皇,这秦王胸中肯定有鬼,昨天就他一个进宫,此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赵柽瞪眼:“你还说?!”
赵楷吓得立刻不敢讲话,道君皇帝深吸一口气:“秦王,帝姬不在宫内,昨日又你一人进宫,你要怎么解释?”
赵柽道:“官家,儿臣还要如何解释?昨天儿臣是独身出去的啊!”
“独身出去的……”道君皇帝不由阵阵头疼,既然是独身出去,那肯定没有问题了。
“父皇,可能是秦王威风,宫门前的人不敢仔细观看,没注意看到,而且秦王是带马进宫的,出宫时再牵马走的!”赵楷在后面嗫嚅道。
“嗯?”道君皇帝皱眉看向赵柽:“秦王何故骑马入宫?”
赵柽道:“官家知道儿臣之前生病,此刻痊愈不久,身上无力,懒得走路。”
道君皇帝不语,眼中闪出疑惑神色。
赵楷急忙又道:“父皇,总之秦王有大嫌疑!”
赵柽斜睨他一眼,冷笑不语。
道君皇帝咳嗽了一声,他也觉得赵柽不大对劲,毕竟昨天只有赵柽一个进宫,而且他现在表现的有些太过激了,但赵柽是独身出去的,这却很不好询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