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装了盐的碗和鸡,到了院子的角落,一只手把鸡头反扭着按到脖子上,再把露出来的鸡脖子上的毛拔掉。露出里面的鸡皮,这里的毛很好拔,并不会扯坏鸡皮,也不会拔不动。快速一刀下去,鸡血喷涌而出,刘氏赶紧放下刀,滴溜着鸡脚,把鸡倒控着,让鸡血快速流出来。

母鸡垂死挣扎,为自己的生命做最后的努力。

福宝蹲在一边,全程目不转睛,半点儿不嫌血腥。刘青峰就在一旁看着福宝,心里高兴:像他们刘家的孩子,胆儿大!

福宝没那么矫情,有什么“为什么要吃兔兔”的不切实际的想法。来这里大半年了,一次鸡也没吃过,她馋。这杀鸡的场面只能让她想起“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刘氏也不管福宝,她想看就让她看,孩子还是皮实点儿好。

等血控干净,刘氏把鸡扔到大盆里,再烧开的热水均匀的浇到鸡身上。每个地方都要烫到,鸡头到鸡爪子,一处都不能放过。这个力度还得把握好,烫的太轻的话,毛拔不下来,烫的太重的话,拔毛的时候会连鸡皮一起扯下来。

等刘氏跟大哥俩把毛都拔干净,再清洗两遍,就开膛破肚,把鸡肠子,鸡内金都破开清洗干净,心、肝儿,都清洗完了单独放在一起。然后把鸡剁成小块儿,直接添水下锅炖。

鸡的内脏得留着等会儿鸡肉快好的时候再下锅煮,要不然太老了不好吃,还有鸡血也是,要开锅了才能放进去。

福宝有点儿惋惜,要是娘把鸡肉焯一水再炖就好了,这样会很腥的,而且,鸡内脏要炒来吃才好吃啊!想想自己前世最爱吃的酸辣鸡杂,艾玛,不能想了,不争气的泪水都要顺着嘴角留下来了。

哎!可惜这只老母鸡了,不过,能吃到肉就不错了,福宝没资格嫌弃。

她的小表情在刘氏和刘青峰看来就是没有马上吃到鸡肉等不及的感觉。“福宝啊,别着急,等炖好了就给你吃啊,要不你先块儿吃糖等着?”刘青峰笑着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