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知道是宋卿卿的来信，看清信的内容后想要起身回信，含香便端着笔墨上前。

“娘娘身子不好。”含香将笔墨放在小桌上，小小的身子将那小桌放在秦婉婉身前，“这样便能方便些。”

含香又再次退了出去，恰到好处的在皇后写完信后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份甜枣粥。

“如今天气凉，娘娘喝些甜枣粥暖暖身子。”

她们都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对于宫中的山珍海味有些不习惯，反倒是朴素的吃食让人安心。

含香将粥放在桌案上，将方才秦婉婉写的信收了起来。

秦婉婉低头喝粥，片刻后问道：“含香，我虽是皇后，但是身后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你为何如此忠心于我。”

见含香低着头，秦婉婉继续说道：“我看你聪明伶俐，又知分寸，若你想要去其他宫里当差我也可以为你安排一二，若你想要出宫，我也可以向皇上……”

“还请皇后娘娘宽恕奴婢。”含香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眼眶里泪水打转，“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皇后娘娘若是觉得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大可以打骂奴婢，万万不要将奴婢赶走啊。”

含香紧抿着唇，小姑娘年岁尚小，哭起来惹人怜惜。

“别哭了。”秦婉婉温声说道：“我这样的人，皇上一句话我便不再是皇后，身边的人也会受到牵连，你年纪尚小，何苦跟着我？”

含香低泣的说道：“奴婢自小在家中没有地位，母亲又是庶出，生下弟弟便撒手人寰，她临死前告诫我，忠心是最能打动人的。”

她抬眼望向秦婉婉的眼神里，仿佛是一汪清水。

“奴婢既然跟了娘娘，无论生死唯娘娘是从。”

含香说的视死如归，小姑娘是将秦婉婉的话放在了心上，十分认真的模样倒是让秦婉婉笑出声。

“我就是随便说说罢了。”

秦婉婉声音轻快，好久没有能让她发自内心高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