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文德殿,一直下棋到深夜,叶公公三次提醒用膳,承阳帝都未曾理会。今日这棋下的承阳帝焦头烂额,他每每落后于裴江雁,却在最后赢得棋局,说是绝处逢生吗?并不是,他知道裴江雁在让着他。
最后一局,承阳帝将棋子扔在桌子上,“今日下到这里,江雁,你这人,好没意思。”承阳帝的语气中多是调侃,倒没有呵斥的意思。
“皇上精通棋艺之道,臣自愧不如”裴江雁将桌子上的棋子收了起来。
裴江雁棋艺高超,所有人跟承阳帝下棋都是让着他,但只有裴江雁不会,久而久之,承阳帝就只跟裴江雁下棋。
“你少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可不是你的性子。”承阳帝抿了一口叶公公呈上来的茶。
裴江雁倒是十分闲散,“臣哪里有什么事呢,不过是听说皇上寻来了松寿图的真迹,想要一观。”
“你向来不喜山水诗画,今天怎会有如此兴致。”承阳帝心想这孩子真是长大了,在这里给我玩心眼。
“臣看似和皇上下棋,不过是哄骗这皇上看这幅绝世好画,然而世上万物皆是如此,往往做一件事的目的是为了另一件事。”裴江雁像是开玩笑般的说道。
承阳帝一听便知道裴江雁在说顾家之事,如今朝野之上,顾家之事也有朝臣为其求情,但多是指明顾家世代忠心,然而像裴江雁这般指出或许有人陷害的他还是独一个。
“朕有朕的思量。”叶公公拿来了松寿图,“这幅图画的入神,朕赏给你了。”承阳帝将松寿图送给了裴江雁,裴江雁行礼道谢。
“朕还有一事,过些时日便是周皇后生日,朕想瞒着她举办一场马球赛,你最近事务不忙,便着手替朕操办。”
裴江雁出了文德殿,听着殿中传唤了孙贵妃。
马球赛,裴江雁心中暗暗一紧。
“乘烨,明天派人盯紧顾家,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
这一次,万不能重蹈覆辙。
“青芝,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宋卿卿几乎一夜未曾合眼,如今眼下乌青,看上去十分憔悴。
“奴婢去问过了,皇上将马球赛的事情交给了裴将军操办,如今裴将军常常进宫和内务府的吴公公商议,亲力亲为,皇上极为赞赏。”青芝边说边用脂粉覆在了宋卿卿的眼下。
皇上将马球赛的事情嘱咐给裴江雁操办并不奇怪,但如此亲力亲为怎会让周皇后身边出现刺客。周皇后出入各处身旁是有贴身服侍的两个女婢,不曾用过旁人,怎么偏偏是那场马球赛换了人,宋卿卿想起来上一世仿佛责问过那两个贴身女婢,说本应该是二人奉茶,却不想在半路被打晕,还是被叶公公派去的侍卫找到的。
宋卿卿回想着,莫不是裴江雁调换了人手。裴家和顾家那可是朝堂之上的两股清流,不曾与任何朝廷纷争有所勾结,淮南王消失之前,顾家屡立战功,莫不是……
“公主昨夜没睡好,眼下不如在睡一会吧。”青芝瞧着那眼下乌青着实吓人。
宋卿卿想的出神,倒是没听见青芝的话。
“公主,我都打听好了。”白芷从门外匆匆跑进来,将圆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白芷喝的太快,呛了几口,倒是惹的宋卿卿笑出了声。
“珍宝阁最近收了一个稀罕物件,据说京城中的富贵人家都想要一掷千金,今儿个珍宝阁就要义卖那个物件了。”白芷面色通红,说的极快。
“今儿个就义卖?快帮我梳妆,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宋卿卿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公主今日气色不好,若是
二人在文德殿,一直下棋到深夜,叶公公三次提醒用膳,承阳帝都未曾理会。今日这棋下的承阳帝焦头烂额,他每每落后于裴江雁,却在最后赢得棋局,说是绝处逢生吗?并不是,他知道裴江雁在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