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那么说呀?一定是你有什么地方打动到了先皇?”李玉儿说道。
“吴氏可不那么认为。”
“难道你没有告诉贤妃,是因为你在先皇面前为她们母子求情,她才有了机会进宫,被封为的贤妃吗?”
“我没有明说,担心她听了心里会不舒服,只是给了她一些暗示。果不其然,遭到她的嫉妒,她还联系贵妃一起对我打击报复,因为先皇的体型胖,身体不好,需要到行宫调养一阵,我作为先皇御前女宫,自然跟着前往,但她们认为先皇故意避开她们的眼线,可能要借机临幸我,不过当时我不知道这些,只是后来我发现我的食物中总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就让我手下的宫女帮着盯防,她盯控了一段日子告诉我原来是御膳房做饭的御厨做了手脚,他在我的饭里掺进去了麝香,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不能怀孕,我知道后,非常气愤,但为了让她们放心,我还是每日吃下那些掺着麝香的饭菜,这样时日一长,我便犯病了,有一次突然在先皇面前晕倒,先皇派来御医给我诊脉,说我是中毒了。先皇很是着急气愤,连忙派人调查此事,搞清楚是御膳房御厨搞的鬼,顺藤摸瓜查到了贵妃那里,在人证物证面前,贵妃只得老实交代了此事,说这是贤妃出的主意。先皇气愤之极,准备给她二人降级处置,太皇太后知道此事后,便去找先皇求情,说这是皇上的家事丑事,又没有造成大的危害,就不要再声张出去,以免给皇室造成不利影响,太皇太后还请求皇上放过她们二人,给她们一个赎罪机会,说如果她们再犯,决不轻饶她们。先皇很尊重太皇太后,也很听她的话,就没有治贵妃和贤妃二人的罪,但对她们从此冷淡,再不登她们宫中,一心扑在朝事上。”
“那先皇到底有没有临幸你呢?”李玉儿其实对男女之事也是似懂不懂,“临幸”这个词的使用也是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翠玉那里学来的。
“哪有?我和先皇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先皇欣赏我的忠诚,聪明,好学,学什么会什么,先皇在批奏章时,累了烦了,就坐在金銮殿上小憩一会儿,每到这时我就给先皇抚一首安静的曲子帮他入眠,先皇说,只要听到我抚给他的曲子稍作休息后,便可除去一身的疲惫,立马变得神清气爽。先皇说我的琴技虽然师从贤妃,但比贤妃更能抚出音律的精髓,说我确有天赋,是自成一派,把琴音升华到另一个境界。考虑到先皇体胖身虚,我又找来一些医书研究,因为我知道先皇有点不相信那些御医,认为他们是庸医,我研究过医学典籍后,便可核对那些御医们开的药方是不是对症,剂量合不合适。那时的先皇对我信任有加,我可以随意出入御膳房,医药房,皇家书库,翻阅医典史籍,我竭尽所能,用我所掌握的知识来服侍先皇,身边的太监们都认为我马上就可以升为妃嫔,乃至升为贵妃都有可能,锦衣卫指挥史都主动来搭讪我,与我结为好朋友,只有我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先皇体虚,能每日上朝批阅奏章都是靠药物扶持,他哪里还有儿女情长的心思?先皇说,虽然我的年龄和公主一样大,但却像他的忘年知己,我服侍在他身边,能让他得到安宁,安全。先皇还为我的今后考虑,先皇拟好了圣旨,在我服侍他百年之后,准我回家,封我爹为百户,可是谁料想,先皇突然间就驾崩了。我的好运也从此走到了尽头,迎接我的是贵妃,贤妃她们对我疯狂的报复。”
小昭好久好久不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玉儿低沉着声音问:“小昭姐姐,先皇留给你的圣旨呢?你为什么不拿出来?”
“拿不出来了,贤妃知道了圣旨的存在,找人偷出去销毁了,我与她们据理力争,结果反被她们诬陷,说我是私自伪造出来的,我让先皇的近侍太监许超为我作证,证明那份圣旨确实是先皇的亲手御笔,结果贵妃说,既然先皇那样宠你,甚至考虑到你的日后安排,你就应该到地宫中继续服侍先皇,而不是自己去贪图富贵。如今先皇走了,谁还肯替我说话?于是,我便成了第一个被要求殉葬先皇的女宫。”
李玉儿抓住小昭冰冷的手,感觉那只手更加的冰凉,还有些微微颤抖,李玉儿用两只小手紧紧捂住它。
“小昭姐姐,我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我李玉儿从此与小昭姐姐不离不弃。”
“不。”小昭摇摇头,把冰凉的手抽回来。
“为什么?”
“玉儿妹妹,有你这份爱,小昭就知足了,我们不能不离不弃。”
“为什么?”
“因为,若是姐姐常附在妹妹的身旁,妹妹是受不了的,别忘了,我是一具魂魄,周遭需要很重的狞气维持。我们偶尔在一起还可以,但时间长了,玉儿妹妹是受不了的。”
“哦。”李玉儿点点头,“那,小昭姐姐,你和成乾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怎会说晕倒就晕倒?还有你和小丫之间,到底又发生过什么?刚才你说,和小丫商量好了,是什么时候商量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