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和你老子说话的嘛!”
焦急的刘光天愣了一秒,心里有些害怕,可转念一想父亲已经不是轧钢厂的科长了,那自己还怕什么?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爸,你别搁家里摆谱啊,有本事你去找许大茂,把科长再要回来,真到了那时候,别说骂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可谁让你现在已经被罢免了,而且还连累到了我,我的任命也得跟着泡汤。
对了,还有于海棠的事情,我是不是没戏了?”
二大爷被刘光天这个不孝子气地胸膛剧烈起伏,指着他咆哮道:“你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我可是朝家里交了住宿费的,你要是想赶我走,那就把钱还给我,不然我......”
“好,你要钱是吧,我给你!”
二大爷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然后转身朝屋里走去,刘光天还真以为父亲是去拿钱去了,结果......
“我让你目无尊长,还敢和我炸刺儿是吧,老子打死你!”
二大爷拿着家里新买的鸡毛掸子走出来,边走边狞笑,然后飞快地挡在刘光天身前,用脚将门关上。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别......啊!”
随着他的一声惨叫,二大爷的鸡毛掸子如疾风暴雨般落在他身上,换来的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二大妈司空见惯,默默地做着晚饭,只是拿着铲子的手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心里并不像表面这般平静。
在里面的刘光福害怕地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眼里满是恐惧。
每一个惨叫,他都是控制不住地颤抖一下,仿佛鸡毛掸子抽在了自己身上。
“我要逃离这个家,我要逃离......”
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刘光福拉过了被子,害怕的捂住脑袋。
后院的人都听到了这杀猪般的惨叫,皆默不作声,有些老人甚至会捂住自己孙子的耳朵,轻声安慰着孩子们的情绪。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啊!”
喝着棒子面粥的聋老太太放下碗,语气萧索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