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你最好不要抵抗,否则军中刀剑,可不长眼睛!”
侯莫陈崇说完,不待李老爷说话,大手一挥,
十名北疆精锐,大步流星,向李老爷走去。
几十个护卫打手气焰嚣张,一贯鱼肉百姓的李家护卫,仿佛受到了侮辱,
直到北疆精锐手起刀落,摧枯拉朽,杀了七八个,他们才认清现实。
昔日作威作福的打手瑟瑟发抖,软瘫在地。
望着前院兵卒,这一刻终于理解,对方跪着是有原因的。
只见北疆雄兵手如铁钳,直接抓起李家家主的胳膊,
刺痛让李崇景慌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慢着,慢着!江都巡防军才有资格抓拿要犯,候将门请示他们了吗?”
江都可是李家的地盘,巡防军都是李家的,只要兵马一到,局势就能反转。
到那个时候,他要折磨死这个拿青铜槊的北疆野人。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到了李老爷脚下,他定眼一看,目光呆滞,头皮发麻,
战马之上,侯莫陈崇俯下身子,冷哼道,“你说的是李崇明?他三千兵马拒捕,已经被枭首了。”
李崇景哭了,他就像一摊烂泥,跟以前跪着求他的人一样。
歇斯底里的呐喊,希望侯莫陈崇放了他。
他是什么货色,自己还不知道吗?
一旦赵王查起来,他十条命都不够死,此去凶多吉少。
可惜,无济于事,任凭他说银钱十万,眼前的骁将也不为所动。
在他绝望的眼神中间,李府一座座门被踹开,一队队身披黑甲的楚军精锐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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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月夜,篝火连连,李氏家眷接连爆发尖叫呐喊,
李府上下哭喊声一片,女眷们被驱赶到前院,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
仆人们四散奔逃,却被楚军一一擒获,跪伏一片。
不到半个时辰,这座江都最显赫的府邸,就呈现一股破败之象。
李家贵女、贵妇,此刻柔柔弱弱,哭泣着祈求活命,
完全不似过去的五姓权贵那般,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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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丹阳郡。
水运衙门码头。
此处衙门位于长江水寨,是长沙郡、采桑郡等地的粮食集散处。
月夜如墨,大地孤寂。
城西军营中,篝火连连,上演着与李府相似的一幕。
一处庞大的木质粮官营房,北疆虎狼之军,已完全控制此地。
"王将军,请吧!"
年轻的武川小将赵寒,拉开营布,站在营房外,
他身后是二十名披坚执锐的楚军雄兵,远方是跪伏一地的水寨残兵。
营房内,主位上,王烈笑了,笑的无奈。
他的手在擦拭佩剑,听到动静,手顿了顿,却并未抬头。
"该来的,还是要来,王某早就知道,此事过不去了!"
"王将军,昔日你也是骁勇之兵,为何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呢?"
赵寒不能理解,主公多番警告江南粮官,为何还有人不顾法纪。
"你以为我想?!"
王烈手上的动作有些不协调,他不知道是该割脑袋,还是切肚子,最终他将剑搭在了脖子上。
忽然,王烈的声音激动起来,他面带哭丧,咬牙咆哮道,
"江南豪族,哪个不是手眼通天?我们这些驻军将官,只不过是一条狗,王某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