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你喝吧,喝死你。”陆氏嘀嘀咕咕去厨房烧肉了。
她心里还在嘀咕着这黑丫不一样了,不过又想想,管它呢?管她哪一样不一样?她一个贱丫头还能在她这里翻天了不成?只要她在,他们家就每个月都能领到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他们这村里的男壮年去镇子上,县城里给人做工,累死累活一个月也挣不到一两银子。
自从十四年前,她那京城大官人家的远房表妹把这丑丫头送来让他们养着,一个月还给三两银子,还说了,这孩子只要不死就行,他们不必把她当小姐,就当个下人使唤就行。
他们家现在住的这三间瓦房就是六年前盖的,这么漂亮,这么大的房子在他们赵家沟可是独一份,就是里长家的房子也不如他们家的好。
她知道村里不少人羡慕他们家?也有人奇怪他们家哪来那些钱的?
哼,关他们什么事?谁要这些人没有一个在京城大官家做夫人的远房亲戚呢?羡慕死这些人,陆氏心里不屑的呸了一口。
想到这些,陆氏手里切肉的动作也轻快了起来。
这做饭的活通常也都是黑丫干的,不过,他们家每次吃肉的时候,就会把黑丫支出去干活,她自己来做,她就是怕黑丫偷吃。
那个贱丫头只配吃点猪食,反正,她那远房表妹说了,随便怎么折腾这贱人,只要不死就行。
——
再说凌子溪,背着竹篓,就朝原主记忆里的那个山坳坳里走去。
往山坳里去的路不是很好走,这有一条弯弯曲曲的被人走出来的小道。
现在是冬天,其实山上也没有什么草,一般人家养羊的话,都会把当年地里种的玉米杆留下来,冬天没草料的时候给羊吃。
无奈,这赵奎他们一家从来不种地,所以也根本没有储存什么草料给羊吃,只有柴房里有一些黑丫在别人秋收时,求着人家给的一点干稻草。
凌子溪走到那个山坳坳一看,果然,这个大冷天的,哪有什么青草割,只有一些常年青的灌木上有一些绿色的树叶,不过还好,这个树叶羊也能吃,只是不如青草吃的香,但是在没有青草的冬季,给羊做替代的草料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