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没有任何后台,甚至无法自保的情况下,就连底层的人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
更何况是把他们当做蝼蚁,可以轻易捏死的权贵。
连活着的希望都会随时被摧毁的人,‘尊严’这两个字太奢侈了。
薄霆枭俯身捏起她下巴,夹着烟的指腹揉捻着她干裂起皮的唇,
“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袅袅的烟雾,熏烤着她的脸。
他知道时愿以前最讨厌的就是烟味,他甚至曾为了她戒烟三年。
可现在,时愿的胸口分明剧烈的起伏着,却好像根本感受不到一般。
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好像要硬生生扎进他心里去!
时愿麻木的看向几个保镖,
“是要在这做吗?他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的来?薄总喜欢旁观的话可以随意,但是……让我哥哥先出去吧。”
眼见她毫无廉耻的主动解起衣服的纽扣时,薄霆枭面色阴鸷的一把甩开她!
“你以为我要让你做什么?今天是浅歌生日,你去做个蛋糕给她送去。当年的事你还欠她一个道歉!”
时愿不会做蛋糕,但既然这是薄霆枭的要求,她从地上爬起来后,直接进了后厨。
回想着以前给朋友订蛋糕时,从橱窗里看过蛋糕师制作的样子,她好歹算做了个勉强能看的小蛋糕。
“时愿你不能去!这群魔鬼是不会放过你的!”
陆野奋力的想要挣脱保镖的压制,时愿回头看了他一眼,
“哥,我去送个蛋糕就回来。”
裴冬和保镖留在店里看着陆野,时愿上了薄霆枭的车。
车上用的‘深渊书简’,是她当年亲手选的香氛,他一直没换过。
薄霆枭阴沉着张俊脸,耳边仿佛还有她银铃般的笑声,骄纵又霸道,
——阿枭,以后你跑车的副驾只能我来坐!
眼见着上车的时愿表情木然的抱着蛋糕,薄霆枭莫名的来气,
“蹲监狱蹲傻了?安全带!”
时愿扯过安全带扣上,男人一脚油门下去,她身体随着惯性起了个空,抱着怀里的蛋糕盒闷哼了一声。
车速骤然慢了下来。
已故的时老爷子曾是战功显赫的将军,跟长子时淮山一家住在南郊的将军楼。
白墙青瓦的小楼虽然不大,却是权势的象征。
时淮山一向谨慎低调,陆浅歌又受了伤,这次的生日并没邀请客人。
从小照顾时愿的佣人在陆浅歌回来后换了批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