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娃报恩。”公子哥一边嚼着花生,一边回答。
时不时还会因为戏台的表演,激动拍手,大声赞和:“好好!好——”
“你是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公子哥疑惑。
皖安讪笑:“是新来的,业务还不太熟练。”
“来我跟你说,这场戏我已经看了八回了。”公子哥挥手,示意皖安坐下。
他偏着身子靠在桌上,凑近嘀咕:“这场戏还是你们泥班主自己编的,讲得是遇见天灾的泥娃一家,回到老家,发现荒废多年的老宅跟新的一样,却又不见人影。最后啊才知道,这老宅被一群精怪所占。
泥娃他们自然是害怕精怪的,正想着将精怪赶跑,就遇见流民想要侵占房子,还是精怪出手将流民赶跑的,也因为这些精怪存在的原因,他们只要躲在房子里,就可避免这次天灾的危害。
因此,哪怕知道精怪的存在,泥娃一家再也没提出将精怪驱赶的想法,双方就这样互不见面,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而泥娃一家得精怪庇护,成功度过天灾,也在天灾过去后,修建祠堂,祖祖辈辈供奉着精怪,以此报恩。”
“难道,述求藏在这个故事里?”皖安想到人偶的话,认真思索着。
公子哥屈指敲了敲桌:“讲得我嘴干,再给倒点。”
“好嘞!”皖安应声,提壶倾倒。
伴随着潺潺水流,皖安看向戏台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画面一转,皖安就发现自己又换了一个地方。
一个卧室,还没等她看清周围环境,床上的被子就朝她扑了过来,枕头紧随而上,闷住她口鼻。
皖安挣扎着将枕头拽开,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整个房间所有摆件,都生出了意识,漂浮在半空,对她敌意很大。
书桌笔筒一翻,美工刀跟剪刀各自瞄准皖安的脸,急速刺来。
皖安惊慌转身,拉开卧室门就躲了出去。
美工刀和剪刀也重重扎穿门板,尖刃亮着寒光。
“翠花,别傻了,赶紧跑啊!”客厅传来一道喊声,皖安回头又见到那张跟泥娃娃相似的脸,是泥班主。
他背着包,拖家带口,身后跟着一个妇人,还牵着一个男孩,朝皖安招手催促:“翠花,快跟上。”
话语间,泥班长就带着家人,跑出屋子。
屋里的家具物件,各个飘在半空,对身为主人的他们发起进攻。
直到将一行人赶出屋外,这些家具物件才停下追杀的影子。
院子大门“砰”地声自动关上,打了反锁,以此表示拒绝人类的进入。
“这都什么事啊。”泥夫人抱着儿子,望着紧闭的院门,想到有家不能回,眼中就夹着泪。
“能怎么办,现在家家户户,凡是能动的东西,哪个不是被精怪附身,对主人喊打喊杀。”泥班主黑发斑白了一半,绝望跌坐在地上。
“可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外面,到时候辐射追过来,只有屋子里面才是安全的。”泥夫人哭诉。
泥班主抓着头发,有些捉急:“我不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吗,现在屋外有辐射,屋内是安全,那些觉醒能量操控了整个家,见人类就打杀。”
“这是天要亡我们啊!”泥夫人抱着儿子崩溃大哭:“你说本来活得好好的,怎么就闹出这么个事呢!”
“泥娃报恩。”公子哥一边嚼着花生,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