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进到竹楼后才发现里面多了个人,不可否认,在第一眼看到对方时,他的确因为对方过分漂亮的面孔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但他看人的目光却是冰冷的,带着赤裸裸的、毫无掩饰的审视。
这视线的存在感简直忽视不了,裘德考心底稍微有些恼火,大脑却反倒是因此变得更加冷静,“这位是?”
过分漂亮的年轻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在质问别人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自报家门吗?还有,这栋楼我包了,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休息。”
“非常抱歉。”裘德考脱掉了头上的帽子,很绅士地朝时安鞠了个躬,“我只是有个生意要跟老板谈一下。”
他说得完全是实话,十分坦荡。
时安不为所动,他双手抱臂,指尖不耐烦地轻点胳膊,目光看似认真,实则轻慢不过,他啧了一声,貌似友善地提议,:“年纪大了就应该滚回去安度晚年,而不是到处乱跑,能请你哪来的滚哪去吗。”
这什么意思?
裘德考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的老友(仇家)中有谁家孩子是这个年纪,潜意识地将时安当成了老九门之间的人。
对于时安恶劣的态度,裘德考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扶着他上楼的亲信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哪来的小屁孩,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说完之后,身边的亲信下意识地看了裘德考一眼,稍微冷静了些,他低着头不再说话,也不太敢再插嘴。
裘德考理所应当地认为对方会暴怒,却只看见时安的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忧愁之色,脸色苍白,显然是个病恹恹的病美人。那漂亮的眼睫微微扇动,在冷白色的皮肤上留下了淡淡的阴影,恍若一只微微颤抖着翅膀受了惊的蝴蝶,柔软又怯生生的。
时安的呼吸频率变都没变,好似没有被对方的话影响到,完全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就在外国佬忍不住面露凶相的时候,裘德考动了,他招了招手,底下的人瞬间涌了上去,将小竹楼围住。
裘德考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时安,轻声笑道:“年轻人,你可知道我为何而来?”
“滚。”时安眨了眨眼睛,轻快又恶劣,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我只知道,你快死了。”
裘德考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神色却没什么变化,“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