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顺应他们的想法,被“逼迫”着下了高速,仿佛没有察觉异样。
一路上隐隐绰绰的树木就好像怪物的爪牙,张牙舞爪,使得空气中都似乎弥漫这一股难言的臭味。
那股味道十分浓郁,与空气混杂在一起逐渐变得恶臭难闻,在这不大的空间中飘荡。
黑瞎子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霍秀秀,捏了捏时安的手背,一踩油门将后面的小尾巴甩得远远的。
时安将右手贴在玻璃上,像是在跟什么沟通,没过多久,他轻车熟路地从窗户翻了出去,随着雾气消散。
黑瞎子面色如常地继续开着车,哪怕一直在原地绕圈圈。
汽车的油很快被耗尽,把他们留在了模糊不清的黑暗中。
高速路旁的指示牌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怪物,安静地屏住呼吸,只张着深渊般的巨口,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如果不是怕霍秀秀闹出动静,黑瞎子真的想把霍秀秀吵醒,气死了,最讨厌别人睡得舒舒服服的时候,他累死累活地开车了。
黑瞎子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任何人,推开了车窗,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他捏了捏眉心,抽出了张纸巾 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脸,将头发捋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施施然躺下睡觉。
睡意来得快去得也快,黑瞎子一睁眼就看见时安坐在自己旁边,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漆黑的头发。
时安静静阖目, 一只手搭在膝上,指尖微微弯曲,有规律的轻轻敲击着, 像是在数着时间。
黑瞎子反握住他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带着他惯有的痞气,偏头在时安那瓷白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怎么,不高兴?”
时安摇摇头又点点头。
黑瞎子捏住他下巴,用力亲了他一下,最后恶声恶气地戳了戳他的脸颊,“给爷笑一个。”
时安无语地白了黑瞎子一眼,从他的怀抱挣脱出来,简略地交代他消失这段时间去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