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明。
梦里的情绪一扫而空,时安甚至记不住都梦到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最后抓住了一个会说话的白色小球。
黑瞎子刚落地杭州,专门负责接单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但最后他也只是出门见了个人。
回来时,时安还没睡醒,他身上还带着露水的寒气,不舍得因为这个把人惊醒,只好在外侧的沙发将就了一晚上。
时安睡醒的时候,黑瞎子也跟着醒了,只不过他鸡贼地很,闭着眼睛调整着呼吸继续装睡。
睡迷糊的他安静地坐在床边醒时,双目无神地重启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才渐渐适应过来,装睡的黑瞎子依旧敬职敬业地窝在沙发上一动一动。
时安下床时,特意放轻了动作,悄悄靠近,站在了黑瞎子面前,他看着眼前这个睡得真香的男人,沉默了一下,还是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捏住他的鼻子。
被戏弄的当事人屏住呼吸,毫无反应。
直到时安犹豫地松开了手后,他抓住了时安的手腕,小腿一踢,就把人绊进了自己怀里。
“诶嘿~是谁恶作剧没有成功,还差点摔了呢。”黑瞎子将人接了个满怀,笑得贱兮兮的,还故意贴近时安的脸侧说话,边说边含着那细腻白净的耳垂。
时安已经习惯这个人不讲时间不讲地点不讲道理毫无预兆的亲密动作,他迟钝地眨了眨眼,心跳又仿佛加快了些,他下意识推开黑瞎子,一只手撑起身子,伸手去摸发涨的耳垂,却因为不设防而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黑瞎子的个子比时安高,时安躺在他怀里就像是被大号玩偶给抱住似的,但比玩偶硌人,他面无表情地任由对方抱抱。
这不反抗不合作的样子看得黑瞎子突然就很想笑,他指指嘴角,“亲我一下。”
时安装作没听见,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