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雨臣又问,面上难得出现了丝茫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想要雇佣我可不只是靠这一点筹码而已。”
“他们会死在这。”时安很突兀就笑了,莫名就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怖色彩,他轻声述说这着,“城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惊扰了,主人家现在非常不欢迎外来客。”
因为笑容,时安的脸上出现两个小酒窝,配上那双大而黑的眼珠子,就像是解雨臣幼年时期看过的恐怖故事里的鬼娃娃,不,应该是鬼少年。
解雨臣看了一眼门口未被触发的简易陷阱,再看了一眼莫名显得单纯的时安,语气怪怪的,“你就这么暴露在我面前了?”
“我对于你有什么利用价值吗?”时安反问道,“还是说你想利用我做些什么?”
解雨臣望着一双眼睛感到了些许挫败,眯了眯眼,不由地抿了抿唇,才说道,“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都是靠利益交换吗?”
“你除去解家家主的身份还剩下什么?”时安语速还是慢吞吞的,说出的话却像刀一样,“被枷锁困住的人生真的有意义吗?”他眼里没有任何怜悯,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解雨臣勾了勾嘴角想笑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调动脸上的肌肉,只好作罢,“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说这些话?”
“瞎子算是你师父,难道不对吗?”时安语气很平静,开始探讨起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你要是愿意承认这份关系的话,那么,我就是你的师娘,你的长辈,你应该听长辈的话,你觉得呢?”
“哈?”解雨臣有些哭笑不得,他压根就没给自己选择的余地,“我可以不承认吗?”
“不行哦。”
“啧,麻烦。”
解雨臣坐在行军床上,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最后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他随手将衣服套在身上,微乱的头发有种别样的帅气感。
时安无辜地回望着,思考片刻后,从口袋里摸出去另一颗小红玉珠,递到了解雨臣面前,“防蛇虫的,收好。”
“之前那个呢?”解雨臣没接,反问回去了,语气淡淡的,“这算什么,见面礼吗。”
时安眉梢微挑,带着得意的笑,少年气十足,“从别人那里抢过来的,也算是物尽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