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
“不知所谓。”陆景明面色微沉,快步从她身侧擦身而过。
“哎呀,你不要总是这么死板,要懂得变通。”魏清颂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眉梢上扬,“既然刚才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恩人,怎么能说我们没关系呢?”
陆景明顿下脚步,魏清颂险些直直撞上去。
他垂眸冷冷看她:“别跟着我,就当是报恩。”
魏清颂却摇头,义正言辞地说道:“那可不行,这样不是显得我很小气?”
陆景明眸光微寒,定定看着她:“我去哪里,你都跟着,是吗?”
魏清颂神情坚决地点了点头。
他忽然笑了,笑意有些冷。
“景欢今天生日,我去取蛋糕,晚上给她开派对。”
魏清颂微微一怔,轻轻咬唇,面上笑意不复存在。
“我走之后,景欢过得好吗?有没有好好接受治疗?”
他的声音冰冷,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她不是你,连自己的承诺都做不到。手术那天,她从早上等到晚上,结果如何,你心知肚明。”
魏清颂沉默了。
那天,她当然没有如约而至。
那天,她是在什么地方呢?她已经在远渡异国的巨轮上,在FBI的重重监视下,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起那噩梦般的七天,口干舌燥地重复着证词。
她像一只小白鼠,毫无尊严地被一个又一个精神鉴定专家逼问。
她想不明白,精神鉴定专家要做的,难道不是证明她无罪吗?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满是质疑,恨不能将罪名立即扣到她的头上,恨不能即刻便将她送进国际上最着名的萨坦监狱。
听说那里,关押的都是世上最穷凶极恶、臭名昭着的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