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搞砸了。
大堂其他人早已听闻动静,纷纷看向夜明骓,议论纷纷。
“哎,夜小姐叫他四哥,那他岂不就是那个闹得城中沸沸扬扬的夜四公子?”
“不会吧,你看他,带个面具,断了一条臂,衣物破破烂烂的。我听说夜家四公子风流倜傥,当代无双,一人打的胡家十几人毫无还手之力。你看那人,废弱不堪,那么轻易就倒在地上,怎么回是那夜四公子,应该认错了吧。”
“可我分明听说她叫那人四哥呀。”
“这个嘛.......”
夜明骓听得清大堂中人的话,他听到他们对自己的评价,尤其是评价他当代无双时,他涌上的泪终于不受控制,从眼眶奔流而出。
当代无双?我只是个连人也无法庇护的废物罢了。
“那人真窝囊,居然哭了。”
“你看,我就说吧,他怎么可能是夜四公子?不知哪里来的废物,进了摘星阁,还对夜小姐拉拉扯扯,也难怪夜小姐动怒。”
堂内对倒在地上不起的夜明骓的评价逐渐滑向窝囊废,烂泥一类,最初对他是夜家公子的怀疑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嘲弄和讥讽。夜明骓每听得堂内一个糟糕的评价,便回想起过去一件悔恨的事。他把自己过去的遗憾细细列举出来,将它们全摆在一起,压向现在这个残缺的自己。
他把自己的好处嚼碎吐去,只把那坏处留下,他对自己下达了和看客们一样的判决,自己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否则,怎能做出那么多错事、留下那么多无法挽回的悔恨?
夜明骓眼泪愈发不受控制,如同瀑布一样从他脸上沉下。那群人看夜明骓哭的如此厉害,笑得愈发开心,都把这儿当成件趣事。
正当夜明骓躺在哭的时候,一个温柔娇媚的声音忽对他说道:“夜四公子,为何要在这里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