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既然已点明身份,就不必再戴面具,遮掩自己的面容了吧。”

崔将军举起酒杯,欲与夜明骓交杯饮酒,可夜明骓听了崔将军的话后没有一点反应。见此,崔将军将酒杯收回去,失望地说道:“看来,夜公子还是将我作为外人,不愿交我这个朋友。也罢,也罢。唉,我崔桓不能与夜公子这样的风流人物相交,实乃憾事!”

说完,崔将军将酒一饮而尽,掩着面,似乎是在悲伤。

“崔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夜公子不必多说,既然公子不愿交我这个朋友,我便不做强留,你走吧。”

崔将军别过身子,不愿再看夜明骓。夜明骓得了离开的机会,本该痛痛快快离去,可他的脚就迈不开步。

夜明骓确实想离开,可看着崔将军唉声叹气,他又于心不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他想向崔将军解释,自己并非有意拒绝,只是被他所震惊,一时没缓过神,故而愣在原地,并不是说不愿与他相交。夜明骓刚才想张口解释,可崔将军又打断自己,他现在又在自己面前唉声叹气,一副伤心的样子。这更是为夜明骓心中添上一份惭愧,觉得自己有向崔将军道歉,解释清楚的义务。

这份心上的负担反映在夜明骓实际行动上,便令他觉得脚上有千斤重,使他迈不开步。只有先向崔将军解释清楚,他才能心安理得地离开。

夜明骓摘下面具,起身向崔将军赔礼道:“不好意思,崔将军,我不是不愿交你这个朋友,刚才我只是一时未反应过来,我向你赔罪。”

崔桓闻言,扭过身,看向夜明骓。意识到崔将军回过身,夜明骓抬起头,眼神愧疚,伤神地看着崔将军说道:“崔将军,对不起。”

“这.......”

看着夜明骓的脸,崔桓愣住了,良久不言语。夜明骓见此,疑惑不解,试探地问道:“崔将军?”

“哦,哦,哦,没事,没事。”

崔桓回过神,连忙开笑,说道:“我只是一时走神,哈哈哈哈......”

说着话,崔桓眼不移夜明骓,脸上是始终难以相信的神情。为了确认,他又特地退后几步,打量了夜明骓的身姿体态,这才敢确定自己所见,开玩笑说道:“夜公子,难怪你要戴个面具,这等姿颜,实在世间少有啊。若是让女子和你相比,只怕也是自惭形秽吧。这若是不带面具走在街上,怕不是就被别人惦记上了。”

“将军言笑了。”

夜明骓尴尬地笑了笑。他并不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对于这种夸赞,他一直不知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

“中书监夜灵冰夜大人被誉为夜家之灵玉,我看夜四公子你也应该被称为夜家之宝玉,父子二人一脉相承,具是风流倜傥。来,夜四公子,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