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因回来,手里还拿了把竹扇,边给阮筝打扇子边道:“五娘好好画,等画好了,奴让人裱起来挂在娘子的房里。”

那她的房间怕是没有一面墙能空着了。阮筝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阮闲来了劲,自信满满道:“那我今日可得多画几幅!”

阮筝随她去了,对卫珍道:“珠珠你也作一幅,送到琅琊去,给阿蕴看看。”

卫珍腼腆一笑,点了点头:“好。”

卫瑾便抱着阿婵,站在树下冲她们笑。阿婵刚开始还为了哄长辈高兴一个劲傻乐,后面笑不动了,开始哇哇叫。

“啊!啊!”阿婵用小手推着卫瑾,阿姑,去别的地方玩儿!

卫瑾抓住了她的手,道:“乖宝,不要闹,等太后娘娘和阿姑画完了,你就可以喝糖水了。”

糖?

阿婵立马安分了。

对于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吃的更拉拢人了。

她靠在卫瑾怀里,靠累了,就左顾右盼,“啊,要、要!”

阿婵指着不远处的白色花花,卫瑾便去摘了来,塞到她手里。

栀子芳香馥郁,大人都喜欢,更不要说小孩儿了。

阿婵喜不自禁,握着栀子花,对阮筝她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像是献宝一般,“曾......香香!”

阮筝不禁莞尔,眸光柔和地看着她。

临近中午,管事的又惊又喜,跑到禀报道:“娘子!大郎君来了!”因为太过激动,他一时沿用了以前的称呼。

云因也大为惊讶,“大郎君来了?”

阮闲不解地望过来,还以为是卫平侯,漫不经心道:“阿愚来做什么?净扫兴了。”她以前就喜欢趾高气昂喊卫平侯几人的小名,后面卫章病故,被阮符教训过以后,才开始慢慢收敛性子。

阮筝皱眉,大兄来的这么急,难道真是她想的那样?

云因忙不迭就要搀扶阮筝去迎接,想到什么,对阮闲道:“五娘,不是侯爷,是你阿耶!”

阿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