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在胤褆坐下之后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训斥,外面宫人禀报说内务府总管赵禄忠来了。
“奴才内务府总管赵禄忠给惠嫔娘娘请安,给大阿哥请安,二位主子万福金安。”赵禄忠进门就单膝跪地,打了个千儿。
“赵禄忠?你可知罪?”惠嫔语气淡淡。
赵禄忠心下一惊,双膝跪地:“奴才不知所犯何错,请娘娘示下。”
“不知?”惠嫔语气一厉:“大阿哥身为皇上长子,身份贵重,你内务府广储司竟然敢如此怠慢,冬衣未送不说,还让大阿哥穿着去年短小的薄衣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劳太皇太后忧心。你简直是罪该万死!”
“额娘,不是……”大阿哥原以为惠嫔会惩罚他,毕竟是他故意去太皇太后跟前儿卖惨,以求得到太皇太后垂怜,哪知惠嫔一句话都没问他,直接发难内务府总管。
看见大阿哥一脸急色,惠嫔似笑非笑:“我儿别怕,额娘给你做主,今日定要好生教训这个欺上瞒下,胆大包天的奴才。”
大阿哥满嘴的话被堵了回去,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
赵禄忠一脸的委屈:“求娘娘明鉴,大阿哥的衣裳是最先送过去的,皇上说大阿哥正是贪玩的年纪,衣裳穿的费些,今年还特意多送了两身。”
“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了你?大阿哥欺瞒了太皇太后?故意让本宫落得个管理后宫不善的罪名?”惠嫔眯了眯眼,说道:“你如此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受何人指使?居心何在?”
“奴才冤枉啊!”赵禄忠心知辩解无用,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只一个劲儿磕头求饶。
“额娘!”大阿哥此刻也跪了下来。语气有些急切。
“大阿哥莫要求情,本宫知你心善,起来吧。”惠嫔假装看不懂大阿哥的欲言又止。
大阿哥此刻心里万分焦急,他不想让无辜的赵禄忠替自己受过,也不敢承认自己欺骗了太皇太后和惠嫔,他不想受罚!
他害怕太皇太后对他失望,害怕皇阿玛知道后会和额娘一样不再对他寄予厚望。
他是大阿哥啊,是皇上的长子!
“魏娘娘刚失了孩子,宫里不宜再沾染血腥,请额娘从轻发落!”大阿哥攥紧了拳头,沉声说道。
惠嫔勾了勾嘴角,笑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