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劫暴躁地准备战斗,却被阿布尼亚阻止。“那我先走了。”“好。”威尔威打了个哈欠,无趣地趴在桌子上。“你怎么看?坐着看,站着看,躺着看,这有什么意义?”说完,维尔维翻身,没有离开会议室,就直接趴在这里准备睡一觉。
“格雷修,他不适合参加这种会议,我有专门的人照顾。虽然他只是个小孩,但他也是融合战士,你倒不必如此担忧。你回去吗?”晚上,苏一直眯着眼睛睁开。“应该会吧。”说完,苏还不白看着眼前的少年,也离开了会议室。
华走到白的身边。“你的想法。”“不知道。”“那就去。”“真的?”“不是。”华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白。“去见证,去参加一场舞会。”说完,白转身离开,华润润地跟在少年的背影后。
今夜的宴会厅格外清冷,白发的少女靠在窗户旁,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道今天来第一个可能会是谁呢?凯文吗?还是其他人?”沉重的实木门被缓缓推开,少女转头,见到的是沐浴在月光之下的少年,黑色碎发少年。今天精心整理了自己的头发,精致的礼装穿在少年身上,不像赶赴战场的战士,而是如参加舞会的绅士。灰发的女孩跟在少年的身后,走进这片舞会的会场。
白没有带长刀,没有带羽渡尘,甚至连装甲都没有穿,没有穿特色的风衣。少年今天穿着一身正式的衣服,静静地来到这里,胸前别着一朵由粉色水晶所制造的花朵。天花板上华丽的灯光打下,映照着少年,胸口的水晶花闪耀着让人眼花的光芒。少年踏步,没有理会发愣的少女,只是自顾自地走到桌子前,从上面拿起杯子,拿起果汁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如同以往,如同每一次宴会一般,走到角落静静坐下。华嫩嫩地跟在白的身后,坐在少年的旁边。
两人好像无视了眼前最大的敌人,无视了这个被称为第十三律者的家伙,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宴会。没有等少女上前搭话,大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来到的是眯着眼睛的苏。苏看了一眼场中,挑了挑眉,走到了白的身边。“这可不像你。喝吗?”白递出果汁,苏顺手接过。“谢谢。”
没有等大门再关上,阿布尼亚带着千杰,缓步走入场中,点头示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手拿金色酒杯和美酒的伊甸走到艾莉西亚身边,为她递上美酒。看着此刻的造型,伊甸点评道:“白色头发对你有点不适配,但依旧不错。”
凯文走进场中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幕。手拿天火圣裁的凯文看着眼前的一幕,沉默着走了进来。当少年踏入的那一刻,空气氛围瞬间凝固。白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喝着果汁。
你不去?我去。白点头站起身,朝凯文走去。凯文注视着靠近的白。艾莉西亚主动离开了伊甸,酒红色长发的女人伸手,但又默默放下。
宴会的中心,为此刻的两人而贡献。两人站在会议厅的中间,看着彼此,如同小说里面写的一般,反派与主角相见。在这个月光之下,即将有一场生死之间的拼杀。那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甚至说连战斗都谈不上吧。
白不知道凯文是怎么想的,但至少来到这里的人应该不会有人把这场赴约当做一场战斗吧。有些人来了,有些人根本就干脆没来,但就算来的都没有一个想与眼前的少女有所战斗。
白看着凯文拿着天火大剑,白看着艾莉西亚做出反叛的角色,露出古怪的笑容,放声大笑。白看着最后的结果,直到少女露出笑容,直到那名白发少年那双蓝色如同冰山的眼中融化,露出眼泪,直到旁边的华露出惊讶的表情,直到伊甸快步走上,想要抱住那个即将消散的身影。
少年伸手整理了一下胸口的水晶花。华在此刻看向旁边的白,少女在此刻突然明白,明白为何今天少年会有这样的一身打扮。今日的少年并非烛火之蛾的融合战士,他并非为了战斗,而是为了参加一位好友的葬礼。
凯文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眶中不知是何的事物低落。他应该清楚的是,艾莉西亚,那个如同阳光如同春风的人,那个曾经会为自己安排生日宴会,会安慰自己的人,会去照顾每个人情绪的那个人。
白缓步走到伊甸身旁,伸手将胸前的水晶花解下,放到了即将消失的少女手中。艾莉西亚迷茫地看着走来的少年。“白,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如果你不愿意回答的话,那就……”白并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吗?我是异类。”“异类,原来是这样吗?”阿波尼亚抬头看着天上的群星,愣愣发神。
消失了?那束缚人类的视线,在那刹那反对不行的时候波动。那只是波动形成波动命运。那只手改写了一切,而那只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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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尼亚看着那个躺在伊甸怀中的身影,原来如此。阿波尼亚双手合十。“我的朋友,我将永远在往世乐土当中,在那里我将为你祈祷,我的朋友。我看见了,你成功了,未来会有希望,所以我必将铭记。”
宴会厅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终能看得到声音消失,化为星光消散于世界。伊甸最后留下的,没有艾莉西亚身上的那朵水晶花。白伸手捡起地上掉落的那朵花,这是他从胸口拿下送给少女的,也是曾经少女当做礼物给她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收过这位少女的礼物,最常见的就是这种花了。本来想让她把这朵花带走的,但现在看来,她把这朵花留给了自己。
海闻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千劫身上散发出战精神狂暴的气息毫无掩盖。“打一架。”凯文没有说话,就算那股契机针对自己,就算千劫随时可能给自己一拳。“请冷静下来吧,各位。”白恍惚了一下,最后归于平静。清洁的暴躁消失无形,凯文依旧沉默着,眼角的泪痕未曾干涸。
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墨兰无语,无能为力。最后归于平静,非人的螺旋眼瞳中照应着眼前的空间。忽然发现少年的眼中闪过那无情的白茫,华为丝线,最后归于寂静。粉色的水晶倒映着在场的众人。
那以后,烛火之恶内部传出了消息,名为第十三律者的敌人被凯文在昨晚斩杀,而那个第十三律者的名字叫做艾莉西亚。蓝色的水晶花散发淡淡的寒气,如美丽的少女一般绽放,但此刻却永远只能保留于凋零,被冰封的水晶,永远回不到曾经的花朵,它永远不能绽放。而他在这朵花上立下比之前更加沉重的誓言。黑发少年再一次站在白发少年身后作为见证那份誓言就是立下。
白看着阴沉的天空,这是这个文明最后的时间。愿世界上没有崩坏。艾门。
他绝对不会是敌人,会议室中,一个坚定的声音响起。自从会议一开始就没太大反应的伊甸,如同以往一般说出这句话,仿佛不是在诉说,而是在阐述。说完,女人站起身,优雅地向在场众人点头,转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