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骑峰岭空空荡荡的训练场里,方义非常自由、非常痛快地练习各种基本功,既锻炼了体能,也锻炼了意志,这让他感到了一阵阵的惬意和舒爽,尽管总是大汗淋漓,甚至有时还不小心受点轻伤。
礼拜六的傍晚,方义仍然在骑峰岭独自挥汗如雨。这时,章尧忽然朝他走了过来,他坐在一旁的草地上静静地看方义练功,并没有去打扰他,直到方义完全停下来。
方义早就察觉到了章尧的到来,不过他必须将一整套的动作全都练完才打算停下去跟章尧打招呼。
等到方义来到章尧身旁时,才发现,章尧已经将他刚才练功的画面给全部画了下来,画得那么形象、那么逼真。
“这是……送给我的?”方义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笑着问章尧。
章尧笑着抬起头,“非也!我要自己留着作为纪念,不会给你的!”
方义的眼中现出一丝惊讶,但依然表示理解,或许每一个画家都是与众不同的吧。
章尧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回去吧,钟画有事找你,正在满大院子里到处寻找你的踪影呢。”说着,他就抱着那一大摞画纸朝钟家大院的后门缓缓地走去。
方义没有说话,跟着章尧默默地走向钟家大院。
果然,当方义和章尧一出现时,钟画就满面春风地跑了过来,满脸堆笑地对方义说:“方大庄主,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耽误你明天一天时间。”
方义知道钟画在有意嘲笑他去看管茶园一事,也知道钟画一直在有事想找他,于是非常冷静地问:“不知道二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钟画静静地看着方义的表情,没有立即回复,很久之后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明天早七点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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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义淡淡地点点头。钟画转身就走了。
而此刻的章尧却非常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给眼前的一片月季花作画,他画得特别认真,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方义看了一眼认真画画的章尧,然后默默转身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