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陶尚贤

回陶府的马车上,沈云舒坐在陶尚贤的对面。

想起了每每下朝时都会有人在陶尚贤身边议论二皇子或者四皇子,魏国舅或者秦大人。

而陶尚贤永远都是笑而不语。

“老师,为何众人都在讨论二皇子和四皇子的储位之争,您却缄口不言?”

陶尚贤看了看他:“云舒,你要记住,在朝为官,我们忠的是朝廷,是皇上,而不是众人的风言风语。”

沈云舒点点头:“我明白了。”

“储君之事更不是你我可以妄加揣测的,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古往今来,参与党派之争的,有几个有好下场?

今朝堂下臣,明日阶下囚,皆因急功近利,祸从口出,我们做臣子的,忠于皇上,谁是明君,谁一心为国,

我们便为谁鞠躬尽瘁,才不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沈云舒颔首:“学生受教了。”

陶尚贤笑道:“等你年长些,见过了朝中的勾心斗角,你自然也会明白,我年轻时,也同你一样,脑子里尽是些为什么。”

沈云舒见他笑了,马车里的氛围也不再那么严肃。

便也笑着问道:“想必老师也曾与如今的学生一样,得到了前辈的指点。”

陶尚贤的笑容逐渐暗了下来。

他是得到了人的指点,但那不是前辈,而是他的妻子。

如若她是个男子,她一定会有很高的成就,而不是困顿于后宅之中,郁郁而死。

“老师,我说错话了吗?”

沈云舒见他面色不好看,小心翼翼的问。

陶尚贤道:“没有,想起了一些往事,与你无关。”

一路上沉默无话。

下了马车一进门,就看到了在院里散步的朱绿竹。

她的腹部已经开始微微隆起,纤瘦的身形衬托得小腹更为显眼。

朱绿竹回头对他甜甜的一笑:“老爷,您回来了?”

一缕阳光照着院里的红色枫叶,折射到她的脸上,使她的脸泛起一片浅红色的光晕。

陶尚贤一瞬间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