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细作跑了

回到养心殿,又收到了苏战从洪溪关的来信。

这个靼毒,在搞什么鬼?

派了大军从桑格攻到了邵县,自己本人还在关外日日挑衅。

据卢玄亮所报,从桑格攻进来的西疆士兵莫约两三万,他哪里还有胆子在洪溪关挑衅?

前几个月由于哈拉子的狂妄自大,才被歼灭了两万人,这次又派了三万人出来,靼毒,哪里来的那么多兵?

皇帝立即执笔回信,让苏战务必查清楚他在搞什么鬼。

战争的火焰还没烧过邵县,但战争的恐惧却已经传到了京城。

竞王沉着脸问:“外面怎么说?”

萧山肃颔首:“回父亲,大街上都在传言,这次西疆人能从北原的地界打进来,是因为皇上二十年前,在桐花镇滥杀无辜,招来的报复。”

“还有……”

萧山肃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还有人传父亲仁慈良善,皇上心狠手辣……”

竞王长叹一口气:“人们总是喜欢把没发生过的事情想象的很美好,当初如果不是皇上雷厉风行,那场战事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父亲不必挂心,街头流言日日都有,过段时日大家又会去议论别的新鲜事,这种声音也就淡了。”

“但愿吧,皇上自从登基之后,愈发多疑,为了你和你母亲的安危,我这么多年,处处小心谨慎,他却不见得完全对我放下戒备。”

王妃比较想得开:“王爷不必杞人忧天,王府对皇上的忠心,皇上自是心里有数,现在北原和西疆同时发难,

当务之急,是要一致对外,皇上也不会在此时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对王爷如何,再说了,王爷和皇上乃是一母同胞,与别人是不同的。”

萧山肃从小便知道,父亲虽贵为王爷,行事作风却是极其低调谨慎,皇上待父亲也是非常亲厚。

小时候只觉得父亲多虑了,皇上明明是那样一个平易近人。

直到其他几个皇叔相继死去,他似乎也嗅到了来自皇帝身上危险的气息,但没人敢质疑,那几个皇叔的死和皇帝有关。

“父亲,母亲,孩儿是不是不该去参加科考?”

竞王还没开口,王妃便道:“肃儿你没错,你是萧家的后人,你如此出类拔萃,皇上只会为你感到高兴。”

她之前总是劝慰竞王,皇帝忌惮的是他,登基十几年,天下太平,朝堂稳定,皇帝也日渐得了人心。

他总不能连萧山肃这样一个小儿都忌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