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明白她那日故意遗落锦帕的意思。
不多时,画船走远了,玉罗拍拍花容的箍住她膝盖的手,示意他放她下来。
“花兄,真是辛苦你了,我近日算是见识了,何为花魁,曼珠姑娘当之无愧。”
花容略歪着头看着她,眼神里尽是玩味。
“我倒觉得,玉罗比她好看。”
“大胆,竟敢拿我们公……子比烟花女子。”
樱桃气得再也憋不住了。
花容忙解释:“对不住,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想表达的是,玉罗不必夸赞她人,你自己便是最好看的。”
玉罗伸手戳了一下樱桃:“花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我,我接受你的赞美。”
花容看着玉罗那瞬间绯红的脸颊,心道看你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花灼和柳重山则坐在河畔一家酒肆的二楼靠窗雅座,看着画船从自己眼下缓缓驶过。
“花兄,我敬你一杯,今日的大恩大德,柳某没齿难忘。”
“不就是请你喝杯酒吗?哪里就大恩大德了?”
柳重山腼腆的一笑。
如果不是花灼提议和他一起出来,他也不敢擅离职守出来看他日思夜想的曼珠。
请他喝酒还专门找了个视野刚好能俯瞰曼珠画船的位置。
真是有心了,花兄知道我心悦曼珠,此番心意实在难得。
花灼的视线落在了河对岸那个长得比普通人要大上一圈的男子身上。
男子身边围了几个穿着各异的人,看上去有不同的职业,不同的身份。
但是他们都离那个男子很近,你一言我一语,虽没有视线上的交流,但是很明显在谈论着些什么。
而其他人最少离他们五步远,而且有好多人还捂住了鼻子。
花灼从袖口掏出了一封信,不着痕迹的冷哼了一声。
那是一封用北原文写的信,雪白的信纸上还有几点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是赤青帮他截胡的金松放给金丞相的信鸽。
赤青把那信鸽吃了,将信筒带回来给了他。
超过了预期的回信时间,他们坐不住了,那些人趁着今日这个人来人往,最不能引人注意的时间聚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