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莺看着那母女叹了一口气。
玉罗问:“又怎么了张大小姐?”
“我娘都没来,在家伺候我爹呢?”
陶夭夭道:“你爹怎么了?上次不还和我们说你娘要给他再纳一房姨娘吗?”
“就是那个姨娘,比我大两岁,自从她进府以后,我爹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我娘就只管骂那个姨娘,对我爹的行为却又不管不问。”
陶夭夭摇摇头:“你娘是本末倒置了,就你爹这个年纪和身体,给他收姨娘本来就不是明智之举,还不多约束他,他身体能好才怪。”
玉罗点点头:“我觉得陶姐姐说的有道理,但这事吧,张夫人不管,其他人也管不了,除非张太傅......”
“爷爷早就不管他们了,爷爷说眼不见心不烦,不管他们自己还能多活两年。”
苏洛洛耸耸肩:“你爷爷都不管了,你作为女儿更是什么都不能说,哎,你赶紧嫁人得了,眼不见心不烦。”
张如莺抬头望了一眼醉花亭的位置。
只见一家家的妇人带着自家女子一一向皇后秦妃,还有王妃行礼。
意图很明显。
陶夭夭顺着张如莺的眼神望过去,王妃刚好看到她,抬起手来和她打了个招呼。
陶夭夭也连忙抬手笑着回应。
而她的手还没放下时,秦妃的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
发现秦妃在看着自己,陶夭夭依然保持着笑容,干脆手就不放下来了。
王妃忙着去招呼那些世家官宦的夫人,秦妃就笑着与她对视了良久。
直到公主把她的轮椅一转:“走,今日什么都别想,我们先去玩。”
公主边推边道:“如莺,你一个将出阁的姑娘,娘家的事情还是少管了。”
苏洛洛呼应:“是啊,你爹娘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若是他们知轻重,也就不会像今日这样了。”
陶夭夭沉默无语。
这个张夫人真是封建女子的典范,出嫁从夫这一条真是被她刻进了骨子里。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张如莺,对于将来夫婿纳妾什么的包容度自然是极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