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睛瞪着他:“你刚刚说什么?请我自重?”
“对不起我说错了。但是在我们北原,如果一个男子与已经有了婚约的女子厮混,会是很严重的罪行。”
“你管这叫厮混?”
“是我的错,我应该先了解情况的。”
陶夭夭看着他慌张又局促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别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回头我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说完便坐下手托着腮,不再理他,也不看他。
半晌过去了,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空气里充斥着不清不楚的味道。
陶夭夭用余光看到旁边的人动了动。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抬起手把白色的衣服褪到了臂弯。
“你生气了?你看吧,有点可怕。”
比起这次的伤,在桐花镇的那枚箭伤的疤痕就显得很是微不足道了。
尤其是胸口的这道刀伤,一直从左侧锁骨下方到右侧的胸肋处。
虽然经过了刘大夫妙手回春的缝合,但是那道长长的还没有脱落的痂仍然让人触目惊心。
肩上的箭伤伤口不大,但是从结痂来看,是很深的。
难怪他体质那么好的人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
陶夭夭转过身来看着他这一身的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让他的亲生父亲去谢罪,口口声声说要亲手杀了那个禽兽父亲的少年。
为救那个禽兽父亲受的伤。
他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他千辛万苦找到后用命护下的亲生父亲,告诉他他不记得那个叫花溪的女人。
“还疼吗?”
陶夭夭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帮他把衣服拉了起来,系好了衣襟。
花灼摇摇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