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白菊已经被他的目光吓得缩成了一根豆芽。
“是,是的,表哥。”
“兰香一听是辛州故人,挺着不便的身体接待你,照顾饿得患了病的你,还将自己的衣物首饰精心挑选了赠予你。”
陶尚贤紧握住这件绣有兰花的衣服,捂住胸口。
“那天晚上,你也是穿了这件衣裳对吗?”
杭白菊已经双膝一软瘫跪在了地上。
“我一直子在想,我怎么会这么糊涂,我原来与他人无异,就是一个背信弃义,言而无信的人,我就那样背叛了兰香,那时她去世不到两个月。”
“表哥,我......”
“那晚你也给我喝了酒,那段时间我很颓废,一直郁郁寡欢,你劝我振作起来,说还有夭夭,说兰香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我自暴自弃,于是我喝了你的酒......”
“表哥,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痛苦里。”
陶尚贤想起往事,眼底泛红,嘴唇发抖。
“罢了罢了,十几年了,不提了,那昨夜的事呢?你怎么解释?”
杭白菊声泪俱下道:“我也是希望老爷身边有个伺候的人,也是为你好啊。”
陶尚贤指着桌上那残存的酒菜道。
“用这种方式吗?为我好?我若多喝一杯,就会命丧黄泉,你是为我好,还是想送我走?”
杭白菊摆摆手,忙解释道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害你呢,我知道老爷,向来不贪杯,怕少了起不到作用......”
陶尚贤厌恶的看向她。
“所以你承认了对吗?两次都是你下的药。”
“不不不,我,我,表哥......”
陶尚贤为什么会娶杭白菊这种人?这个一直困扰着陶夭夭的问题现在得到了答案。
一个女子,为了嫁给一个男人,使出这样的手段,从而达到了目的,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那这次故技重施又是为什么?
陶夭夭走近她,眼神里是嫌恶,也有悲哀。
冷厉道:“你已经是陶家的主母了,是爹的填房,正儿八经的妻子,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杭白菊抹了一把泪道:“你怎么会懂?老爷如今四十多了,自从辛儿去了之后,府里就再也没有过孩子,我也因为难产不能再怀孕,我就想要陶家有个男丁,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