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拉着她在回廊上坐了下来道:“那是我亲舅舅。”
这?舅舅要杀外甥?图啥?
“自古以来不都是舅舅最疼外甥吗?怎么你舅舅还要杀你?”
花灼没有回答,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翡翠吊坠。
陶夭夭一看,这是祖母绿,成色和工艺都是一流,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可以触碰得到的东西,她记得那天库房打开的金丝楠木箱子里也有这样的东西,萧山肃和玉罗身上也见过相似的配饰。
“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要搞清楚。”他把翡翠吊坠递到陶夭夭手里,“那就是关于我亲生父亲,我母亲从未告诉我我父亲是什么身份,只给了我这个,说是我父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陶夭夭拿在手里把玩了一圈,发现上面还有字,“花”
“母亲说这字是父亲刻上去的,这是中土的文字,所以我断定他是个中土人。”
“那这和你舅舅要杀你有什么关系?”
“我母亲是北原的女王,我外公去世的时候舅舅还很小,而且在我们北原,男女平等,所以我母亲当时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外公的王位。”
哦,争权夺利来的。
“所以现在你舅舅长大了,想要争夺王位?你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也不尽然,最主要的还是我舅舅不知从哪里发现了我父亲并非北原人,中土和北原虽多年相安无事,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自古以来中土皇帝想要吞并北原的心就没死过,我舅舅觉得我的中土血统是对整个北原的威胁。”
陶夭夭看着他点点头,“难怪,你母亲让你躲起来,你和你舅舅都是她的至亲之人,她肯定不想看到你们互相残杀,才不得已而为之。”
“其实我也很好奇,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既与我母亲有了我,却又抛下她一走了之,十几年来不见踪影,如果让我找到他,我定带他回去,让他在我母亲面前以死谢罪。”
花灼落寞的眼神里流淌出了冰冷的恨意。
陶夭夭心疼的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又看了看翡翠道:“你父亲大概不会是普通人,这个翡翠不是普通人家的东西,还有这个字,简直可以赶上书法家的水准。”
这一个花子虽小,但是甚是惊艳。
“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不会原谅他,在我们北原,始乱终弃会永远被人唾弃。”
陶夭夭见他谈到父亲之后,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失落,便想着终止这个话题。
她站起身来,把他的头搂进怀里道:“你先不要这么急着下定论,或许他有他的苦衷呢,所以,等你真的找到他以后,我们再去衡量要不要原谅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