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皇上饶命,公主饶命。”
殿内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此人低着头,嘴唇微张,一口龅牙在嘴里呼之欲出。
“这么说,是你了?”皇上的声音平静甚至可以说是轻柔,却依然使人胆战心惊。
玉罗捏了捏已经被包扎好的伤腿,气呼呼的道:“你说说,为什么要偷懒,这船都要散架了,还能用吗?今天如果不是我水性好,还有陶姐姐舍命相救,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要打要罚,小人都认,只求皇上,公主饶我一条性命,我还有六十岁的老妈。”
陶夭夭越听他讲话的口音,越觉得熟悉。
他把罚的口音发成了滑。
这不就是和平日里在府里听到的那些家丁丫鬟们一样的口音吗?
辛州人......
陶夭夭不觉背后冒了一股冷汗,这不是意外。
而公主落水只是巧合,对方的目标是她。
冬枣说过,原身窝囊废怕水,所以他们抛尸的方式也是把她丢水里。
殿内的求饶声和斥责声慢慢的变得模糊。
她的思绪飞到了陶府里,脑子里浮现出父亲的脸。
这个辛州人,只肖随随便便一查,就能把线索指向陶府,矛头直刺陶尚贤。
她不禁摇着头叹了口气,杭白菊为什么如此愚蠢?在这样的场合下还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害她。
这么大规模的一个活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出了事,相关人员能撇清关系吗?
在皇上皇后眼皮子地下搞事情,皇上能不查吗?
可能真的是因为婚期将近,狗急跳墙了。
“陶大小姐,为何摇头?是对朕的处理不满意吗?”
“啊......我......”
皇上慈祥的微笑看着她道:“那你告诉朕,你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