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找我?”
陶尚贤见陶夭夭推门进来了,马上调整好情绪,揉了一把脸对她发出一个勉强却又真挚的微笑。
“夭夭啊,你来了,刚听姚妈妈说你带着冬枣出去了?”
陶夭夭打量了一圈书房,好几排书架上满满的全是书籍,一屋子的书香墨香闻着让人很舒心,这爹果然是好学之人。
“我,我出去逛了逛街,爹,您找我来什么事情啊?”
陶尚贤把她拉到了旁边的木椅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旁边。
“坐吧。”
陶尚贤看了看桌上的一个黑匣子,继续道。
“夭夭,还有二十来天就是你大婚之日了,明日是王府下聘的日子,爹有些事啊,想和你交代一下。”
陶夭夭也看了看这个黑匣子,A4纸的宽度,大概十公分厚,猜测着里面是不是就装着他们刚刚所讨论的三瓜两枣。
“爹你说吧!”
“夭夭,爹这次回来看到你变化挺大,爹心里很高兴,要是照你以前的性格嫁出去我实在是无法安心。”
“以前……以前怎么让爹无法安心?”
“这竞王府虽有王妃护着你,但对女子而言,嫁人嫁的始终是夫君,你以前寡言少语,不苟言笑,这小世子又是个玩世不恭的,我怕你嫁过去受委屈。”
反正萧山肃也不是什么好鸟,刚刚杭白菊还说他对陶恬恬有好感呢,什么品位?
她本想说,那我不嫁了,但她若说不嫁,不正合了杭白菊母女的意吗?
她还想着趁婚期越来越近,等着她们坐不住,狗急跳墙,主动露出破绽呢。
“爹放心,女儿只需恪守自己的本分,侍奉好公婆,至于世子如何,女儿不是太在乎。”
陶尚贤侧头看着她,表情像是第一次见这个女儿。
陶夭夭摸了摸自己的脸,瞪大眼睛道:“怎么了爹,我脸上有东西吗?”
“夭夭,你是真变了,你能这样想,是我预料不到的,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什么话都不说埋在心里,久而久之,或抑郁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