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路垚看着不属于单身女性的东西，男性皮鞋、烟灰缸、雪茄蒂这无一不在说明这里绝不是燕玲自己住。

“你的枪是哪来的？”乔楚生为了以防万一，一进门，就下了燕玲的枪。

燕玲不言语，倒是路垚开口了，“是刘显贵给你的吧。”

燕玲听到刘显贵这个名字，整个人像斗鸡一样，“你们是金梦兰的人？”

路垚没承认，也没否认，“你认识她？”

“不认识，不过一个月前显贵说她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让我小心些，就给了我这把枪防身用。”燕玲说到这里满脸甜蜜。

“你们回去告诉她，显贵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让她别找我麻烦，我不在乎名分，我只要这个人。”

路垚听着燕玲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聘为妻，奔为妾，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才是妻。哪怕两情相悦，海誓山盟，也为妾。她是妻，你是妾，你有什么资格出言辱没。”

燕玲不屑，“如果不是金梦兰强势，显贵又念着旧情，他早就离婚了，她算哪门子妻。”

现在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燕玲又是从长三堂走出来的，并不会因为路垚几句话感到羞愧。

乔楚生看着路垚为刚重逢不久的姨鸣不平，却把自己气的面红耳赤。

“咳咳，消消气，正事要紧。”

乔楚生安抚好路垚，转头看向燕玲，“刘显贵死了。”

“不可能，你要编也编个好点的谎话。”燕玲下意识否认，但看着乔楚生认真的面容，知道这话可能是真的，瞬间炸了。

“是不是你，还是金梦兰，你们杀了他，乔四，你们怎么这么狠心。”燕玲拉扯着乔楚生。

“他可是巡捕房探长，你这属于袭警吧！够判得了。”

路垚此话一出，燕玲嘴上说着不可能，但手却松开了。

乔楚生正了正被扯变形的衣服，“不信就去看看报纸，还有这位是名侦探，路先生，上面都有写。”

路垚想起之前常乐提到他和报纸描述的不大一样，所以恶补一下，知道了详情，所以紧急出声，“当然，上面写的也不能全信，本人不老，也不猥琐。”

燕玲萎了，“你们来是想知道什么？”

路垚，“刘显贵平日身上有佩戴什么，越详细越好。”

燕玲想了想，“他不喜太繁琐，只有手上都带着个扳指，对了他不喜香水，所以衬衫口袋里都会放一个香囊，再就没有了。”

“所以他平日都是穿西装的。”路垚问完，燕玲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抿了抿嘴，收敛好情绪，“他平日佩戴的香囊是什么样的，是在哪买的。”

燕玲让两人稍等，然后起身，不一会儿带回来一个匣子，里面全是香囊。

“不是买的，是半年前，我认识的一个舞蹈班的姐姐送的，他丈夫也不喜香水味，所以送了我这些。

后来那位姐姐就不来了，本来越用越少，还懊恼来着，现在看来不用了。”

路垚拿起闻了闻，想到什么，脸色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