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后还是认命了,思前想后,就把弘晏带到身边亲自教导。弘晏的政治才华,让皇上侧目,因此皇上教的更加用心,全面,弘晏也能很快融会贯通。

皇上教的高兴,弘晏学的也高兴,但有一个人就没有这个好心情了。这个人就是弘历,他被困蓬莱洲多年,一度已经认命,放弃挣扎了。但皇上把他接回了宫,还给他赐给满洲大姓,钮钴禄氏为福晋,现在又一脚把他踢开,这让他如何甘心。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弘历心里形成了,但他自己很难完成,于是就找了他的老泰山。钮钴禄岳父初闻弘历想要造反的想法,惊呆了,满脑子都是他没事吧,他有病吧。但他不会直接拒绝,而是说和族长商量商量。

族长想的就更多了,最终弘历签了一系列的霸王条款,才得到钮钴禄氏的支持。但弘历并不在意,而是感觉他离皇位只剩一步之遥了,只能说想的很美好。皇权时代动不动就诛九族,夷三族也是有道理的。敦亲王身可是姓钮钴禄,族里总有几个亲朋好友,所以敦亲王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也没想到族人这么大胆,本想告知皇上,但思前想后,决定把这件事告知弘晏。

弘晏经过了皇上的教导,也明白这是敦亲王的示好,他默默的记在心里。但谋反一事本就是大罪,还不是他这个皇子可以处置的,只好透露给皇上。

皇上起初以为是恶意中伤,但让暗卫调查后发现,他这个四儿子藏得很深,有点先皇八阿哥胤禩的意思。出身低微,却不安于现状,表面温文尔雅,心思却敏感恶毒。只是八阿哥有老九,老十帮衬,他只能单打独斗。皇上这时也不知道自己子嗣稀少,是好是坏。

皇上当久了,可不会允许人忤逆他。但他毕竟子嗣不丰,于是决定再给弘历一次机会,之后几次议事时,都有意提点弘历,希望他迷途知返。但在弘历的眼里,这就是皇上逼迫他退出争位的证明。

弘历被刺激的不想再忍了,于是在皇上再次提出养病,延缓早朝后,弘历就带着钮钴禄家族逼宫了。

苏培盛服侍皇上喝完药,刚殿门就看见弘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乾清宫方向来了,他感觉不好,但还是迎了上去,“四阿哥和钮钴禄大人这是有什么事要见皇上吗?皇上刚喝完药睡下了,六阿哥在里面伺候着,如果没有要紧事,不方便打扰,不如二位明个再来。”

弘历见自己被拦在门外,却听到弘晏那家伙在里面,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六弟能照顾皇阿玛,爷连见都不能见。”

苏培盛直言不敢,弘历这会怒气上头,继续道:“不敢,爷看你敢的很,怎么因为弘晏的母亲是皇贵妃,你就看不起爷。”

流珠如果在场一定会反驳弘历的话,苏培盛可是能为了崔槿汐欺君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在他心里弘历的地位可要比弘晏高。

殿内的弘晏也听到殿外的嘈闹声,于是出来看看情况。弘历现在是属疯狗的,见谁咬谁,“六弟出来了,可是你让着刁奴拦着爷,六弟是什么意思,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

弘晏脸黑了下来,“这是乾清宫,四哥还是不要妄言,皇阿玛正在休息,等皇阿玛醒来四哥再来就是。”

弘历还是不依不饶,“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别不是你联合这刁奴做戏,妄图阻碍圣听。”

弘晏知道弘历这次的真实目的,本想拦着些,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如此冥顽不灵。皇上也听到殿外吵闹的声音,于是高声道:“苏培盛,让他给朕滚进来。”

弘历听到皇上的怒吼,先是害怕的浑身一抖,但想到就差最后一哆嗦了,迈着得意的步伐进了乾清宫。

弘历请安后,发现皇上没叫他起来,抬起头后,发现皇上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他。弘历感觉那束目光好像把他看穿了一般,让他的一切阴谋诡计都无处遁形,但却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样看他,愣神的弘历这么想的,就这么问了出来。

“皇阿玛为什么这么看着儿臣”

皇上并没有回答弘历的问题,而是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你还是来了。”

弘历一愣,但感受到皇上身上的压迫感,恭敬地回答:“皇阿玛病了,儿臣自然要侍奉在侧。”

皇上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漫不经心的开口:“侍奉,需要带着那么多人一起,怎么事到临头怂了,看来朕的决定宣弘晏是正确的。”

弘历一听见弘晏,像被踩了尾巴,顿时愤起,“弘晏,皇阿玛只能看见弘晏,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给儿臣希望。”

皇上被噎了一下,他不能说出自己的小心思,所以脸却黑了,弘历也不管皇上如何了,而是猖狂的笑着说:“哈哈哈,不过没关系了,一切都要结束了,弘晏再也不能压着我了,请皇阿玛退位让贤。”

“让贤,谁是贤,你吗?”皇上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不屑极了,“于公,朕是君,尔是臣,在朕养病期间你意图谋反,这是不忠。于私,朕是父,尔是子,你妄图逼迫父亲,这是不孝。弘晏是你的弟弟,你却看不过他的聪慧,污蔑他的清白,这是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徒,如何能让大清江山落到你的手里。”

皇上一口气说完,忍不住咳咳几声,弘历听完脸上苍白,但却不想承认,高声回击,“皇阿玛无须多言,儿臣的人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您已没有选择了,尽快下旨吧。”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如果朕不答应,你要如何,杀了朕,取而代之吗。”皇上也想看看弘历到底会做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