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孙嬷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她见自家殿下神色不对,刚欲开口劝慰,却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上好的青花瓷瓶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溅。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一只金钿栖身的白瓷花瓶也未能幸免,化作一地碎片。随后,又传来了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桌上的一个摆件一件不落的都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在这接连不断的破碎声中,角落里那颗小珠子就更显得不起眼了…
“两个贱人!那个贱人生下了的小贱人!”长公主终于发泄出了心中的愤怒,她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双眼赤红,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她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怨毒。
孙嬷嬷见状,心中暗自焦急,只能小心翼翼地护着长公主的脚,生怕她被地上的碎片所伤。她用自己的脚尖踢开周围的碎片,要死了,她腰都快断了。
等站稳了身子,她轻声劝阻道:“殿下不必为三小姐的事上火,毕竟她马上就要嫁出去了。国公爷此次肯帮着照看婚事,也不过是因为愧疚……毕竟他是…想要在成婚前尽一次做父亲的责任罢了。等婚事一成,国公爷定是不会再管的。”
长公主多多少少也把嬷嬷的话听了进耳中,但脸上的怒意并未消散,反而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般更加浓烈。她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仿佛陷入了某种执念之中:
“你说得对,本宫得早点把她嫁出去。不,这婚事最好是成不了,我也好早点送她去见她娘了。”
“那张脸和那个贱人那么相像,本宫不如就成全了她,让她们母女俩早日在阴间团聚!”
她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厉。
孙嬷嬷闻言大惊,连忙伸手拉了拉长公主的袖子,声音颤抖着劝道:“殿下,慎言啊!这话若是传到……”
然而,长公主却听不进任何劝阻,她的眼神空洞而阴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本宫只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慢慢折磨那个贱人,那么快就给了她一个痛快,真是便宜她了。”
孙嬷嬷僵直了身子,手有些发颤…当初是她亲眼看着自家殿下下手的,自己还帮着死死按住了二姨娘的身子。那碗断肠灌下去后,二姨娘硬生生疼了半日才断气…
半晌才恢复了冷静,长公主将视线投向已是一片狼藉的前厅,凤眸里全是寒意:“在这府里,本宫乃是当家主母,需要顾及什么?谁敢在国公面前嚼舌根子,怕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孙嬷嬷站在一旁不敢接话,长公主殿下今个儿真是被刺激狠了,只是可怜了在前厅伺候的几个下人了。为了自家殿下,也为了自己这条老命,对不起了…
两个时辰后,南阳府衙门口。
夜色如墨,悄然笼罩大地,唯有府衙门前悬挂的几盏昏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光影,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萧瑟。
木卿羽身着一袭蓝白色夹棉锦缎长袍,衣袂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显得分外清冷。他静立于苏青来与楚蓟所乘坐的华丽马车旁,目光复杂地望着车内。
“三殿下,何不考虑明早再动身?此刻出发,时间上恐会有诸多不便。”木卿羽有些看不懂了。
楚蓟不
“殿下……”孙嬷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她见自家殿下神色不对,刚欲开口劝慰,却只听“哐当”一声巨响,上好的青花瓷瓶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