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看着宋嬷嬷那虚伪的面孔,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紫藤花,那可是你亲手在院子里种下的。也是你向母亲建议,说这花能清新空气,还能为院子增添几分生气。可如今,嬷嬷为何要说你不记得这花叫什么,还说不记得这花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宋嬷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她试图用年迈作为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罪行。“二小姐,老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您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来为难我这个老婆子呢?”
木晚冷笑一声,她直直地盯着面前这个装傻充愣的老妇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她曾以为自己对人心的洞察已经足够深刻,然而此刻,她却只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真是差到了极点。
“这件事情,嬷嬷自然是可以糊弄过去。”木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压得宋嬷嬷喘不过气来,“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故意在米酒里动手脚?”
宋嬷嬷的身子不由自主一僵,她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老奴……老奴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回应着,眼神闪烁不定,“米酒不是已经给夫人喝了吗?夫人她喝了一杯还想喝呢,这怎么能是老奴的错呢?”
木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不是上面飘着柚子叶就可以蒙混过关的,这个方法并不是唯一的检验之法。”手中的帕子被她拉得直直的,“我事先就已经确认了母亲中蛊这个事实,把事情交给你就是为了试探你!”
然而,宋嬷嬷却似乎并没有放弃挣扎的念头。眼神开始闪烁,“二小姐,你是不是派人打我了?我的头好疼啊……”她说着,便往后一倒,直接闭上了眼,装作晕了过去。
这拙劣的演技,就连三岁小孩都糊弄不过去。兰儿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她指着宋嬷嬷的鼻子就开始念叨:“宋嬷嬷,你也太不要脸了!你这样做,对得起夫人吗?对得起我们小姐吗?你……”然而,毕竟是长辈,兰儿左右也说不出太过分的话来,只能气得在原地跺脚。
木晚也差点被气笑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对宋嬷嬷的无知与狡辩感到无比的失望。随后,她从袖中缓缓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银质平安锁,那平安锁在空气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响声。
“毕竟你是长辈,我可以给你留点颜面。”木晚的声音十分冷静,她轻轻晃动手腕,那平安锁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但这个东西的主人,你也不在乎了吗?”
宋嬷嬷的眼皮子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那清脆的响声如同锤子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她的心上。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终于,在木晚再一次晃动手腕时,她猛地睁开了眼,那双眼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当她看清木晚手上那熟悉的平安锁时,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瞬间坐直了身子。“你你你……怎么可以……”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