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方才见三殿下面带喜色而出,想必是从陛下这里得了什么喜讯吧。”李忠的声音恭敬而低沉,眼神中却难掩揣测与好奇,仿佛试图从楚帝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楚帝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轻轻摆手,示意李忠上前,低声吩咐道:“你且去通知各宫,明日宫中举办家宴,务必让各宫中人都来参加。”
李忠心下一惊,却不敢多问,只得点头应允,匆匆退下,着手准备宴会的相关事宜。
次日傍晚,宫中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一场盛大的家宴如期举行。楚帝端坐于高位之上,神色威严而庄重,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众人。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楚帝突然话锋一转,主动提及了四皇子楚玉生的婚事,此言一出,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楚帝的身上,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生儿与侯府的联姻之事,虽已尘埃落定,但婚期之选,似乎尚未有定论。”
贵妃听到这话,眸光流转,温婉地接过话茬:“陛下所言极是,婚期确实尚未敲定。不知陛下心中可有盘算,或是特别的考量?”
楚帝轻轻颔首,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繁华,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他沉吟片刻,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深思:“近来,宫内外琐事纷扰,朝政亦是繁忙异常,宫中已许久未见喜庆之事,是该添些喜气,冲冲这沉闷的氛围了。”
贵妃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得体的微笑。她想到昨日尚衣局呈上的婚服的几类纹饰,原来是陛下着急了…想通了这点后,她轻声细语道:“臣妾以为,十日后便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宜团圆。陛下意下如何?”
楚帝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那酒杯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宣告着一个重要决定的诞生。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即将迎来喜事的喜悦:“好!那便定在十日后,举行大婚之礼!此次婚事,不仅要办得隆重而盛大,更要让这喜气弥漫整个皇宫。”
楚玉生听闻此言,执杯的动作微微一顿,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颤动。他神色微变,但转瞬即逝,随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淡然。然而,这意外之情转瞬即逝,他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平静与淡然。他深知,作为皇子,自己的婚事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因此,对于父皇的安排,他只有接受与遵从。
就在这时,楚蓟忽然出声,以一种既带调侃又不失认真的语气,巧妙地插入了这场关于婚事的讨论。“父皇可真是偏心呢,儿臣至今连个侧妃都没有,也盼着能为皇室添砖加瓦,为父皇分忧解难呢。”
楚帝听到自家儿子半真半假的话,不禁哈哈大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他深深地看着楚蓟,心中对这个上道的儿子愈发满意。于是,他爽朗地笑道:“好小子,有你看上的姑娘了吗?罢了罢了,只要是你中意的,父皇都依你!”
楚蓟闻言,心中一喜,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谢过了父皇的恩典。他知道,这一步踏出,便意味着他得继续下一步了…
两日后,黄河之畔,波涛汹涌,河风带着几分凛冽与苍茫。楚尧泽从京中赶回后,真真切切地遭遇了一场大病。那病情来势汹汹,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一般,一度还真是到了快要人事不省、生命垂危的境地。
玄雷紧锁着眉头,目光中满是焦虑与担忧。他看着自家殿下每被喂入一口药,便痛苦地吐出一口,那苍白的面容与微弱的喘息声,无不令他心如刀绞。他猛地转身,面色冷峻如霜,直视着跪在一旁、满头大汗的大夫,声音低沉而威严:“我家公子这病,你到底能不能治?若不能,便用你的性命来偿!”
大夫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在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权衡着生死与责任的重量。
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半晌之后,大夫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之色,仿佛已经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草民……确实还有一法。”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只是……此法凶险异常,稍有不慎,恐怕……”